我們都沒有想到老太太的要求竟然隻是這麼簡單,就向她保證我們會幫她弄來這些東西。
走出了祠堂,老村長他們都在焦急的等待著。我們把老太太的要去一說,老村長也拍著自己的腦袋說是自己疏忽了, 馬上就安排了幾個年輕後生去買這些東西。
老村長又問我們為什麼會這些東西,我們不是來搞旅遊開發的嗎?王叔隨口打了個哈哈,說自己小時候因為家裏窮,做過幾年道士,後來趕上了文化大革命,就不做了。
“嗬嗬,隻是以前學過的幾個土法子,現在誰還幹這個啊,又不掙錢。”王叔敷衍道,老村長也點了點頭,但是看我們的眼神還是有一絲的懷疑,我知道他一定是對我們的身份起了疑心。
老村長也沒多說什麼,過了沒多大會,就有人用三輪車拉了滿滿一車的紙人紙馬回來,還有各種紙紮的房子轎子之類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那人家店裏全部的東西都買回來了。
我們這邊還在說著話,身後本來被我隨手關上的祠堂的門竟然被一陣陰風吹開了。王叔往身後看了一眼,就說那老太太沒有別的念想了,直接抬棺下葬就行了。
現在王叔在村民眼中的身份就是一個不顯山不漏水的風水先生,有他在的話,大家都安心不少。
這次果然沒有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一路上跟著隊伍到了山腳下,隊伍後麵跟著的一車紙紮的東西也很壯觀,也沒有誰家送葬買這麼多東西的。
幾個漢子把棺材放到了事前挖好的墓坑裏,填土封墳,然後又在墳前把那些紙人紙馬都給燒了,這才算事了。
我們沒有多去注意這些事情,而是都躲在隊伍外麵觀察著麵前的大山。看來村民們對於規矩還是很恪守的,連一條上山的路都沒有。
看來,我們隻能到了晚上在山上胡亂的摸索了。
我們不好顯得太有目的性,就跟著送葬的隊伍一起回去了。我看著新出現的墳包,以為這老太太的事情就這麼解決了,但是想不到的是,才過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又又見到了她。
那是我們在老村長家裏吃過了晚飯,老村長對於王叔以前做過道士的這個身份很感興趣。反倒不是我之前推測的那樣,他懷疑了我們的身份。
老村長隻是對王叔好奇,或者說是對那些牛鬼蛇神的東西比較好奇,拿出了私藏的好酒,非要王叔將一些過往的經曆給他聽。
王叔不好駁了老村長的熱情,就說了幾件他年輕時候做道士的事給他聽,連我都沒有聽過。雖然王叔的經曆也都很離奇,但是現在的我看來。也不過就是王叔年輕的時候,還沒有被逐出師門的時候,下山給人驅個鬼想個妖之類的。
盡管這些事情在王叔他們看來可能隻是不起眼的小時,但是老村長還是聽的有滋有味,生生拉著王叔給他講了半夜才放我們離開。
我們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夜裏十點多了,我們打算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就上山看看。一次性把那隻女鬼解決了最好,不行的話就先去探探路。
剛一走到我們住的院子旁邊,我額頭上就湧現出了冰冷的感覺。往門口看去,就看到了半天我們送走的那個老太太。她就在我們門口等著我們,身邊還停放著一頂轎子。
我記得清清楚楚,這就是白天我們燒給他的那一頂。王叔看到她就有些惱火,明明都按照她的要求給她準備了那麼多紙紮的東西,她怎麼還陰魂不散的啊?
老太太輕飄飄的過來了,恭謹的道:“你們別多想,俺不是來纏著你們的,隻是今天山上拖我給你們送個信。”
我們都盯著她,我心道她今天剛下葬,怎麼就和山上那女鬼扯在一起了?
王叔當即就問她和山上那隻女鬼到底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以前就有聯係了。
老太太一看王叔發火也很畏懼,馬上說不是這樣的, 讓她送信的另有他人。
“讓我送信的不是那個娘娘,是之前來的那幾個人,那個莫頭發的男娃。”老太太說著就遞過來了一塊黃布,趙一川接了過來。
我一眼就看出這塊布和之前李治留給我們的,那塊寫著“救我”兩個字的布是同一種,這塊布上也寫著字,不過卻不是用血寫的了。
“今晚山上看戲”,這塊黃布上用黑色的字跡寫著一行字,趙一川說這是用陰氣寫的,一般人看不到上麵有字。
不過我們正好都看得到上麵的字,王叔和趙一川自然都不用說,我額頭上有趙歸真留下的印記,歐陽訪現在本身就是死人,所以巧合的是我們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