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長長歎了口氣。
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時間總能夠抹平一切,包括記憶刻下的深痕。
忽然,一雙手從後麵抱住了她,那種味道熟悉的讓她的心莫名的快跳了節拍。
江清月下意識的想要去擁抱這具溫熱的身體,然而耳畔吹來的溫熱氣息卻讓她愣了愣。
“清月,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隻是太愛你了,太害怕失去了你……”
話音未落,江清月已然轉身猛地推開了對方,揚起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對方的臉上。
江清月滿臉怒容瞪視著來人,她背後的玻璃上倒映著那張剛剛做過祛疤手術,仍舊有些凹凸不平的臉。
“柳慕白,你怎麼進來的?滾出去,再敢靠近我一步,我會讓你比現在淒慘千萬倍!”
柳慕白被江清月刮了一巴掌,剛做過祛疤手術長出來的新皮特別容易受傷,立刻高高腫了起來,浮現出一個輪廓分明的清晰掌印。
他疼得直抽吸,緩了好一會兒才好不容易能夠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江清月,江家和柳家現在好歹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你用得著對我這麼狠嗎?”
江清月二話不說,拿起放在球杆桶裏的高爾夫球杆,懟住柳慕白的胸口,一球杆把人捅遠了,不許他靠近自己球杆長度範圍內,否則就作勢要一球杆扇過去。
“江家和柳家的確是有合作,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和你之前關係很好,滾遠點,看見你就惡心!”
柳慕白看一眼江清月手裏握著的那根球杆,高爾夫球杆杆頭部分都是金屬做的,這女人要是逼急了一杆下來,夠他醫院裏躺幾個月的。
柳慕白明智的雙手舉過胸口,退開幾步,不敢靠近那根大殺器。
“清月,我們有話好好說,不需要這樣防著我。我今天過來隻是和你談談關於柳氏集團和江氏集團切身利益的事。”
江清月懶得和他廢話,手中的球杆緊緊握著,衝著柳慕白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朝著他腦袋上掄過去的架勢。
“有屁快放!”
“你!”
柳慕白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知道江清月這是不準備和自己好好說話了,他還是勉強忍了下來,仿佛聽不到江清月話裏趕他走的意思。
“江清月,你應該也知道柳氏集團最近的遭遇。”
江清月掀了掀眼皮。
“我不知道!”
柳慕白吐出一口氣。
“那你現在知道了,柳氏集團最近股票暴跌,很多合作商都和公司取消了明年的合同,目前手上隻剩下幾個扶持項目,若是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受到傷害的不僅僅隻有柳氏集團,同樣還有江氏。”
江清月靠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手中的球杆也是放了下來,輕輕搭在地上。
對於柳慕白的話,她不過在腦海裏過了一個輪回,就已經明白。
柳慕白指的是之前柳氏集團幫著江氏為江底隧道那個項目做的銀行擔保。
一旦柳氏集團的資金鏈出現問題,銀行收回給柳氏集團貸款的同時也會默認之前的擔保不成立,江氏最後隻有兩個選擇。
還錢。
或者是另外再找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