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瞬間消失在陡峭陰幽的懸崖山壁上。
匕首擦過沈淵,隻劃破他的衣服,沾上淡淡的血跡。
黑色連帽衫男人俯身,朝著樹木葳蕤、鬼影憧憧的峭壁看了一眼,將匕首放在唇邊,眯著眼睛腆舐匕首上的血色。
“沈淵,我不會這樣就算了!”
黑色連帽衫男人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之後竟然扶著欄杆跳了過去,一手攀住懸崖上嶙峋的石塊,借著周身的葳蕤植被慢慢往下滑。
……
黑暗的山洞之中,江清月抱著渾身是血的沈淵,夜晚的寒冷和山洞的潮氣讓她冷得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她不由得將已經昏迷的沈淵抱得更緊。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撕成碎布用來包紮沈淵肩頭的傷。
子彈雖然沒有取出來,但是好歹血是止住了。
剛才沈淵跳下來的時候緊緊抱著她,一隻手抓住懸崖上凸出來的石塊和樹枝降低速度,再加上之前中了一槍。
等到他們落地的時候,沈淵已經暈過去了,隻是卻仍舊死死地抱著他。
山裏潮氣重,沒一會兒就下起了夜雨。
江清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石洞,帶著沈淵到這裏躲一躲。
隻是,她也不敢輕易進到石洞深處,隻敢在石洞口坐著,自己身上和沈淵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浸透了。
唯一幸運的是,沈淵的手機似乎是內置了信號加大芯片,在這樣的山裏仍舊能夠收到信號。
不幸的是,沈淵的手機是密碼鎖,竟然沒有指紋鎖。
江清月鼓搗了半天,沈淵的生日、名字諧音,甚至是車牌號碼都用上了,就是解不開手機的密碼鎖。
她思索了半天,試探性的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還是錯的。
江清月有些沮喪,低頭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懷裏緊閉雙眼的男人,江清月避開受傷處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狗男人!”
歎了口氣,江清月繼續猜密碼。
手機屏幕上麵的解鎖按鈕隻剩下三次機會了。
一般的手機如果十次密碼輸入錯誤隻不過是鎖屏一分鍾而已,但是沈淵這貨還真的說不好,也許會給手機裝個自毀裝置什麼的。
那他們恐怕真的要在這個地方等著有人發現他們不見了找來。
江清月思索了一會兒,用了個沈淵的手機號後六位和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日期,仍舊是錯誤的。
江清月開始懷疑。
沈淵不會隨便找了一串數字做密碼吧?
這樣想著,她輕輕推了推懷裏的沈淵,低聲問他。
“沈淵,手機密碼!”
沈淵卻是一動不動,甚至連微弱的呼吸都沒有一點點變化。
江清月無奈的再一次推了推麵前的男人。
幾分鍾之後,昏迷之中的沈淵似乎有一點點的意識,隻是聲音斷斷續續。
江清月湊近聽了很久,才隱約聽到兩個字。
“皇朝。”
江清月蹙了蹙眉,懷疑自己聽錯了,更懷疑的是這狗男人是不是在昏睡之中還夢到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抽他的心蠢蠢欲動。
江清月深吸口氣,默默念了一遍“世界如此美好”,這才勉強平靜下來。
看來找沈淵問恐怕也是問不出什麼了。
忽然,江清月福至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