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聲話音剛剛落下之後,忽然一道人影衝了過來,氣喘籲籲的秦詩琪額頭沁滿了汗水,一邊大喘氣一邊看著在場所有人。
“很抱歉,我遲到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詩琪的時候,秦詩琪深深吸了一口氣,卻隻是看向江清月。
“江清月,我知道你想讓我走,但是我也是爺爺的孫女,也是江家人,我有資格在這裏,也有資格參加爺爺的葬禮,就算是我求你,讓我最後送爺爺一程。送完之後不用你開口,我就會離開!”
江清月看著她許久,才抬了抬下巴,蒼白的臉上仍舊是一邊冰冷。
“坐吧,這是你應該的。”
秦詩琪籲了口氣,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坐在了距離江清月身邊不遠不近的位置上。
而後,江清月才示意張律師繼續讀遺囑。
張律師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這才重新開始讀遺囑。
在一係列對於某些人來說不重要的“廢話”之後,遺囑終於進入了最重要的程序。
到了這裏,江文海和江文烈兩家人都忍不住挺直了背脊,伸長了脖子,眼睛裏泛起了希冀的光芒,灼灼的盯著張律師,仿佛是一群餓了不知道多久的餓狼。
張律師不免有些緊張,說話聲也不由得急促起來,甚至帶著顫音。
“……江老先生宣布將手中的遺產全部交給江舒朗先生打理,江舒朗先生將作為江家新的最高執行者繼承江老先生手中現有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及江老先生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海外的資產。”
此話一出,底下就開始躁動起來。
最激動的還是老三江文海和吳綺羅,他們倆幾乎是跳了起來,尖叫著怒吼道。
“不可能,老爺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遺囑,這一份遺囑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倒是江文烈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挑著眉,眉開眼笑的望著江文海說道。
“老三你著什麼急,有什麼話聽張律師說完!”
江文海冷哼了一聲,憤憤的坐了下來。
張律師隨即更加緊張,再一次掏出手帕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
“江文海和江文烈先生因已經被逐出江家,隻繼承手上現有的公司和財產,不參與分配其他遺產。”
“至於江清月小姐因為即將嫁人,為了不分割江氏集團股份,隻將江清月小姐手上現有的江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作為陪嫁贈送。另在遺囑宣讀之日開始,請江清月小姐搬出江家老宅另覓居住地。而秦詩琪小姐除了之外約定的協議之外,也將一視同仁在秦詩琪小姐結婚之後分割江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給秦詩琪小姐……”
讀完之後,張律師吐出一口氣,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
其實,江老爺子最後的遺囑就算是張律師也感到奇怪,他實在無法相信,一向來疼愛江清月的江老爺子竟然會在最後將所有的遺產都交給了二房的一個私生子。
可是,既然這份遺囑具有法律效應,那麼作為律師,張律師並不能夠發表除此之外的意見,他的態度必須是中立的!
這時候,最先開口的還是吳綺羅。
她冷哼一聲,目光冷冽的盯著江舒朗,冷聲質問道。
“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搞鬼!否則的話,老爺子怎麼會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你,他那麼寵愛清月,甚至早就已經說過了,江家所有東西都是清月,為什麼現在卻什麼也沒有留給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