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很早的時候說起,那個時候,我隻有四歲,我與夏家女兒是同一天的生日,隻是,他們眼中的隻有一個夏以軒,卻是已經忘記了我,那一天,我遇到了一個男孩,而他送了我一個護身符……”
她講的很慢,很仔細,講她在夏家的生活,沒有多少的埋怨,也沒有多少的痛苦,因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她講到了夏以軒的死,講到她那場報複的的婚姻,講到楚律的虛情假意,最後講到了她是怎麼一個人生下小雨點,一個人養她,甚至與女兒清苦的活著。
“小雨點生病了,很重的病,我需要錢,很多的錢,我知道這不是一場小病,也不是一個娃娃的事,她不是我可以賣一次血就可以,就算是我賣光了自己的血,都不可能拿出那麼多的錢。”
夏若心繼續的說著,隻是感覺自己的的手背上不時的掉落上一顆又一顆滾燙無比的淚珠。
“我去找我的母親,她說我的小雨點是野種,死了活該,她不願意救我,也不願意去救我的女兒,我去找楚律,他的妻子卻是百般的阻止我,”
“我知道,她們都不願意讓我的小雨點活下去,她們都說她是野種,可是她不是,她是我的寶貝,是我的的女兒。所以,最後,我隻能賣了自己,我在那裏遇到了沈薇,於是我開始陪酒,可是任別人欺負我,可是我隻能忍受,因為,沒有人可以幫我,也沒有人可以幫我的小雨點,她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後來,我知道楚律的骨髓可以救小雨點時,我真的有了一種自己活下來的感覺,我可以麵對他所有的羞辱與欺負,他可以拿我當“妓”女,可以不當我是人看,隻要他可以救小雨點,可以救她,我什麼都願意。”
“隻是,他確是不願意了,因為,他的妻子也有了孩子,她不願意讓他去救我的女兒,我去找他,去求她,但是,他隻是說,他恨我,所以,他會連我的女兒一起恨,如果我真的生了他的孩子,那麼,就算不死,他會掐死她。”
“那時,我真的絕望了,我以為小雨點會死,以為我也會死。”她硬咽了一聲,高逸的手指放在了她的眼睛上,輕輕的幫她擦著淚水,而她的隻是感覺自己的睫毛沉重的根本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你知道嗎?”她哭著卻是笑了,“如果沒有你,或許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我和小雨點了,也沒有人會記的,會知道我們,說不定,連個給我收屍體的人都是沒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高逸的眼睛微微的紅了一些,他以為她過去的生活會很苦,隻是沒有想到她經曆過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辛苦,就連小雨點都是她一個人生出來的,他是醫生,他知道那有麼多的危險,有多麼的疼痛。
“若心,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他將這個受盡的苦難的女人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以前想要知道她的一切,但是,現在當他知道了以後,卻又是後悔知道了,因為,這樣不是又讓她經曆一次那樣痛不欲生的過去,而他明白,她所說的遠沒有比她經曆過的多,可能事實上還要可憐,還要委屈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