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於一個男人來說,已經將他判了死刑,更何況是楚律這樣的男人。
他放下手中的檢查報告,眼角幹澀著,唇角亦是相同,隻是偶而間的,他似是嚐到了一種叫做苦澀的東西,而後越變越濃。
他吃了苦果,自己釀出來的苦果。
不少人會對他說著,對他罵過吧
他們說,
楚律,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是的,他知道了,他的報應來了,而他的報應是他的自己一手造成的。
砰的一聲,他用力的將手砸顧桌子上,那種折骨的疼痛,未能讓他的心平靜上半天,安靜上一分。
杜靜棠感覺自己的腳底都是生了風的,他拿回了文件,就開始著手辦了起來,以前其實也沒有感覺,不過,這要是從別人手裏搶過來,怎麼的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感來著。
他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其實他這人挺懶,還真是少見他有這麼拚命的時候,自己打電話,自己約人,自己談生意。
第二天,他的嘴角揚的格外的開,笑起來的時候,一張嘴都能扯到耳朵上麵,誰都知道他今天心情很好,可以在他的嘴上拔根毛,他還會笑咪咪的將自己的臉給湊過去,可是另一個人那裏卻是滿室蝗低氣壓,尤其是這一到十八樓,感覺整個樓層的氣壓都是低著,幾乎都是讓人無法喘息的壓抑。
一個如火,一個如冰,一個燒死人,一個凍死人。
在楚氏上班就是如此,時常都要經受這種如冰火般的荼毒。
“哥,我做好了,”杜靜棠走了進來,將手中的文件獻寶似的放在楚律的麵前,“我出馬的,自然可以水到渠成,你不知道那些人一聽我們公司的名子,都差眼眼汪汪的等著簽字了,雖然說,比起最初拿到了手中要多了一些支出,不過,我們後斯賺的卻是更多。”
“謝謝,”楚律拿過了文件淡淡的說了一句。
嘎的一聲。
杜靜棠抬頭望著天花板。
他沒有聽錯吧,他家表哥,剛才竟然說了,說了,謝謝,謝謝,天啊,謝謝,這是抽了風了,還是轉了性子了,杜靜棠偷偷的坐在一邊,睜著一雙牛大的狗眼,差一些沒被自己的下巴給戳死。
你沒事做,楚律抬起臉,神色陰鬱的讓杜靜棠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他連忙的站了起來,就像是見鬼一樣的跑了出去。
在門關上的瞬間,楚律臉上的平靜,終於是一點一眯的崩裂了開來。他將杜靜棠放在桌上的文件丟在一邊,那一瞬間,他的身上充著各種各樣的情緒。
陰狠,深沉,甚至還有報複,以及淡淡的一些了無生趣。
輕挑了一下嘴角,他打開了電腦,熟練的打開了一家網站,網站上麵都是一些適合年輕人做夢的用的,愛的驚天動地,愛的海枯石爛。
隻是,這世上,海都會枯,石都是會爛,哪有什麼至死不喻的愛情。
突然的,他的心髒一疼,那種頓頓的疼痛,似是被什麼東西紮著一般,生生的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發白的臉色,生疼的眼角,終是被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