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心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膝蓋之上,一個月,真的一個月了,她竟然有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出過門,也沒有見過外麵的天空了。
當時外麵太陽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身體似乎都是跟著顫抖了一下。
她將自己的手擋了眼睛之上,瘦弱胳膊上麵,幾乎也都隻有骨頭而已,而隔著骨頭之外的,也隻是一層皮肉。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瘦的如同雞爪子一樣的手指,這時一個男人從她的身邊走過,她的身體微微的一愣,回頭間,看到了那個男人正在同自己的同事說著什麼。
白色的醫生服仍然是幹淨淡雅的,他笑了一下,那一瞬間,夏若心的眼角終是忍不住的再是聚出了一朵淚花,而後滾落了開來,落在了她的的手背之上,冰涼著,也是暈染著。
而那個男人卻不知道為什麼竟是轉過了身。
“你怎麼了,高逸?”他身邊的同事奇怪的著他,也是順著高逸的視線望了過去,“哦,是他們,陸家的人,我聽人家說,那個傷了的,是陸家的小姐,一直都是小心的保護著,結果還是變成這樣了。”
“陸家的小姐?”高逸想了想,似乎他以前是聽人說過,陸家有一個小姐,不過,卻一直都沒有人見過,不過,也能想明白的。
陸家的軍區方麵,都是有些地位的,可能是為了保護兒女吧,不過再是保護,最後不不是出了事。
“我們走吧,”他抬起手腕扯了一下自己手腕上麵的表,一會還有一個手術要做的,別人的事,也都是與他無關的,想著那些事做什麼。
夏若心握緊自己的的手指,而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變成這樣了,最後竟是成了陸家的小姐,陸家,那可陸家啊,那是比夏家高很多的陸家人。
小馬推著夏若心的輪椅上了飛機,他們坐的是頭等倉,秦雪娟也是跟著過來了,陸錦榮都是要走了,她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如過去,還可以天天熬些湯給他們喝,再說了,她也有很久沒有沒有見過她家的那個兒子了。
夏若心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但是她仍然是不習慣這種人在高空上麵,雙腳離地的感覺,迷迷糊糊的,她就已經睡了,當是她再是醒來之時,人已經躺在了一張大床上麵,她坐了起來了,兩條腿上還是被固定著,隻有一雙眼睛可以轉著,也能看到人。
地中海的裝修風格,偏淺藍色的,很是溫度的裝修,裏麵似是有一種淡淡香味,她扭過了臉,果然的,旁邊的櫃子上麵,正好是放了一盆正在開放的香水百合。
這種花確實是很香,甚至是滿室的留香。
床軟,被子也是很舒服,不至於讓她全身的骨頭都是給勒出了傷痕。
這裏是法國的一個鎮,風景獨特,這裏是浪漫的國度,是花的天堂,其實也可以說是人的天堂。
她閉上眼睛再是睡了起來。
她一天天的在好,半個月後,她已經可以吃東西了,也不再是吐了,就是嗓子可以是恢複的不太好。以往她的聲音都是帶著一些細膩的感覺,而現在卻是帶了一種微啞,不得不說,這種聲音,小馬說,很好聽,聽起來有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秦雪娟也說她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哪個明星的歌聲,夏若心聽不出來隻是知道她其實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聲音了,現在有的,不是她的,卻又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