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抱著她嗎?”楚律問著醫生,他現在隻想好好的抱抱女兒,想要知道她是不是還在,是不是有溫度的。
“可以的楚先先,”醫生讓開了路,而楚律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小心的將女兒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懷裏。他用自己的額頭輕輕抵著女兒的小腦袋,一個大男人,一個在別人眼中都是可怕的大男人,卻是哭了,他沒有號啕大哭,他隻是紅著眼睛,用力的忍著眼中的眼淚,
一隻大掌小心的撫著女兒的小臉,怎麼傷成這樣了,誰打了他女兒的,誰打了他的小雨點的。
“叔叔,琅琅是你女兒嗎?”
鄭安澤小聲的問著楚律,他感覺應該是的,因為叔叔說過,他的女兒丟了,那真的是琅琅嗎。
“恩,她是,”楚律低下頭。手指輕輕摸著女兒的小眉毛,他自己的女兒,他當然不會認錯,還有孩子小肚皮上麵的那些疤痕,是上一次動手術時留下來的。
楚律坐在救護車上,他要送女兒去醫院,再是接受一次係統的檢查,可憐的小雨點,到底受了什麼苦了,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一真都是緊緊抱著自己的女兒,也隻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女兒身上的體溫,而直到現在他還不能相信,自己真的將女兒給的找了,他找了一年,一年的時間,一年的風吹日曬,一年的不停不歇,他將他的女兒找到了。
“她怎麼成為你妹妹的?”他將女兒的小腦袋按在了自己的懷中,轉身問著一直沉默不言的鄭安澤。
鄭安澤抬了抬臉,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膝蓋上握緊,“妹妹是撿回來的,當時有一個光屁股的男人想欺負她,我把那人砸暈了,然後就帶著妹妹跑了出來。”
“叔叔,你會帶妹妹走嗎?”鄭安澤替妹妹高興,,因為妹妹找到爸爸了,可是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妹妹這一次也要離開他了,
一隻大手放在了他的小腦袋上麵。
“叔叔會帶妹妹走,也會帶你走。”
鄭安澤愣了一下,然後他抬起臉,就見楚律側過了臉,眼眶有些紅,而鄭安則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難過成這樣的,雖然叔叔並沒有哭,可是他卻是感覺到,這個叔叔現在很難受也很難過。
“能給我講講你們事情嗎?々
楚律握緊著女兒的小手,其實他的手還是在顫抖的,光屁股的男人,嗬,他不傻,他自然是知道鄭安澤那些話的意思,可能鄭安澤自己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的女兒現在還不到五歲,五歲的孩子,五歲的孩子,他們能忍心,他們真的忍心,對這麼小的孩子做出些什麼事嗎。而他也無法想象,如果他的小雨點真的遇到了那種事,她要怎麼辦,他要怎麼辦,他們一家人要怎麼辦。
鄭安澤看了還是昏迷的妹妹一眼,他伸出手摸了摸妹妹小小的腳丫子。
“妹妹應該是被賣去學雜技的,她翻跟頭很厲害,後來自己跑了出來,我撿了妹妹之後,一個好心的大叔,讓我們去孤兒院裏,這樣我們就有吃的有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