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艾飛並不排斥同性之間的那點事兒,三年的笆籬子的生活極其枯燥乏悶,裏麵關著的又都是一群下=半=身動物,心智堅定些的大多都是找五指妹妹來幫忙,而那些不堅定的嗎……艾飛記得他進去的第二年裏,蔡老狗相中了對麵監舍的一小夥兒,人長的不大好看,可身材絕對沒話說,小腚圓鼓溜丟的像極了實心球,摸起來那叫一個過癮。
蔡老狗的形容總是過分的誇大,不過也不難看出來,那小夥兒妥妥給蔡老狗帶來了他人生中一次別具風情的體驗。
記憶裏,艾飛還曾親眼目睹過他們的魚水之歡,場景太過於奔放,緊緊看了一眼就讓艾飛鼻血狂噴,第二天鼻尖上就起了一個水痘一般大的粉刺。事後的蔡老狗不僅沒有尷尬,反而對艾飛開起了玩笑,他說艾飛這是憋的久了,不如就跟了紹輝得了。
紹輝是艾飛的禁忌,一輩子不願見到聽到的人,盡管蔡老狗並不知道這裏麵的貓膩。
艾飛覺著,時至今日他還保持著一顆男人正常的心,多半還是要感謝紹輝的,如果沒有他,說不定在那三年裏,他早就淪為“被壓”大軍中的一員了。
感謝與厭惡參半,紹輝早就在艾飛重獲自由那天被選擇性的遺忘在了記憶的深海當中。然而,艾飛再次把紹輝從深海中打撈出來是有原因的,他需要把紹輝和連愷做一個對比,至於得到的結果嗎,這兩人半斤八兩,旗鼓相當。
周末這天,李斯文給楊老板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帶著艾飛出去轉轉。楊老板雖然不常到店裏來,但他卻擁有著不少的耳目,他從這些愛打小報告的人的口中得到了艾飛的表現,一個穩重老實的年輕人,於是便欣然答應了李斯文的請求。
艾飛實在不想白天出門,因為黃朝的那些狗腿子都跟門口候著呢,見天似得。艾飛難以和李斯文道明其中緣由,硬著頭皮被李斯文拽出了按摩店。
按摩店就在市中心的繁華地界兒,隔兩條街就有一個國際型的商廈,艾飛從小到大也就來過這裏一回,還是借了艾葉那小妮子的光。第二次來到這裏,艾飛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似得,那叫一個新鮮。
艾飛跟在李斯文身後,東瞅西望看的不亦樂乎,不時地還搭配上一聲傻笑,整個人都傻到家了。李斯文刻意忽略了艾飛的傻勁兒,直奔一家門麵店去了,一家看起來挺時尚的店鋪。李斯文雖然是個捏腳的,可他長相不差,白白淨淨的笑起來還帶了點斯文的內涵,人如其名嗎,既然老天爺給了這份兒氣質,那也得後天打磨一番不是。
沒錯,李斯文是個愛臭美的男人,平時跟店裏就打扮的溜光水滑的,頭型擺弄的那叫一個油膩有型,每每都讓艾飛看的直咧嘴。一大老爺們兒,你那麼愛臭美幹嘛呢,一定是投錯胎了。
艾飛別扭而又局促的跟著李斯文進了那家店,就在李斯文和服務人員天南海北亂扯一通的時候,艾飛悄無聲息如同隱形人一般跟店裏轉了兩圈,最終停留在了一雙黑色短幫的下皮鞋前麵。
艾飛的第一感覺是,他喜歡這雙鞋,這對於從來沒有穿過皮鞋的他來說,絕對是一種奢望。看看標簽,七百八,還是打折過後的,艾飛頓時望塵莫及了。低頭再看看腳上已經開了膠的旅遊鞋,登時有種把自己埋了的衝動。
“艾飛……”
聽見李斯文的叫聲,艾飛急忙回過頭去,也不知李斯文從哪兒拿了一瓶香水,衝著艾飛撲哧撲哧噴了兩下。李斯文被艾飛驚詫的表情逗笑了,“怎麼樣,這個味兒香不香?”
艾飛沒覺著哪裏香,就覺著特嗆人。艾飛撇了撇嘴角,“再牛=逼的香水也抵不過韭菜盒子。”
李斯文黑了臉,幸虧那服務人員沒過來,不然這人可就丟大了。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有點feel,都趕上土鱉國特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