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人手中的刀子隨手就甩了出去,直直的飛向了歐陽傾的頭部。
但是歐陽傾沒有躲開,更沒有絲毫的畏懼。
刀子從他的頭頂劃過,甚至能感覺到刀子刮掉了他的幾根頭發。
“你是在說我沒腦子了。”光頭男人沉聲問。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歐陽傾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一臉的不屑。他見過這個男人,他是芳姐手下很忠誠的人,但是芳姐很少重用他,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要他綁架楚曉曉來要展煜淩拿浴血蘭花過來。
此時的倉庫裏。
“小展,我跟你一起用力。”楚曉曉一邊用力的用手拉扯著繩子,一邊等他幫自己咬開。
“姐姐,你放鬆,我自己可以的。”展煜淩心裏的目標很堅定,為了救她,別說是幾顆牙齒了,就是命,他也霍得出去。
“快了,快了。加油。”
“馬上就好了。”
楚曉曉雖然看不見,但是她希望鼓勵的話語能讓他心裏舒服一點。
忽然,她覺得手腕一鬆,繩子慢慢的解開了。
“小展,你太棒了。”楚曉曉掙脫掉繩子的束縛,頓時覺得手腳一陣舒服。
“曉曉,你沒事吧。”展煜淩見楚曉曉終於自由了,咧開嘴笑了。
“小展你的嘴巴在流血啊。”楚曉曉吃驚的看著他,因為剛才咬繩子太用力,他的嘴巴上到處都是血跡,甚至弄的身上也有血。
“沒事,這都是小意思。”展煜淩笑了,吐掉嘴巴裏的血跡。
其實他是真的開心的笑了,隻要她在自己的身邊,不管自己受多大的苦,他都願意。
“不管你是不是瞧得起我,今天你落在了我的手裏,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龍哥也不是好惹的。”光頭男人一抬手,伸手的小弟馬上給他送上一把砍刀,看那架勢,大有一決雌雄的勁頭。
歐陽傾也不後退,也不氣惱,而是笑眯眯的看著他,輕聲道:“對付你,還用的著這些東西嗎?”
他一直腳微微向後,擺出一個馬步的姿勢。雖然穿著西服西褲,但是動作一點也不馬虎,整個人的態勢也非常吻。
“好,這才像個男人,有點種,不想你那個殺人犯父親,遇事就跑,一點鼓起都沒有。”光頭男人說的話,讓歐陽傾很是不爽。
從小到大,他沒少受這樣的委屈。
小時候,有多少人這樣說他,一些大孩子甚至因此欺負他,孤立他,最糟糕的一次,有人把他扔進了糞坑。
他在大糞裏掙紮著,拚命的往上爬,但是沒有一個人幫他,甚至還有人往下扔土塊砸他。當時,他並沒有反抗,也沒有求饒,而是把這些人一一記在腦子裏。
今天的那些人,要麼生意破產,要麼妻離子散,要麼車禍,斷胳膊少腿,沒有一個有好的下場。
歐陽傾是一個可以笑著殺人,表麵上卻不記仇的人。他的可怕,不在於他有都麼重要的身世背景。有這樣背景的人多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把仇恨深深的埋在心裏,什麼也不說。
等到仇恨在心底裏生根發芽的時候,也就是那些人該遭報應的時候。
但是今天,他不想忍了。
他心愛的女人在這個男人手裏,他要救她出來。
他曾經最敬愛的父親被這個男人羞辱,他要把這筆帳討回來。
兩個人誰也沒有多說話,而是躍躍欲試,互相看著彼此,在尋找最佳的動手機會。
“曉曉,你找到合適的東西了嗎?”倉庫裏,楚曉曉和展煜淩兩個人正在想辦法弄開小窗戶上的防盜柵欄。
“沒有,這裏東西真是少。”楚曉曉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尖銳的東西。害怕被外麵的人聽到動靜,他們兩個都是小心翼翼的在走路。
看著地上的繩子和幾個板凳,展煜淩計上心來。
他把繩子和板凳的木條結合起來,做了個簡單的拉力器,一頭栓在最中間的柵欄上,一頭拿在自己的手上。
“曉曉,你保住我的腰,咱們兩個一起用力。”展煜淩說。
想要把鐵柵欄弄掉,唯一的辦法就是拉掉它。展煜淩已經做到了拉繩子的準備,楚曉曉也跟了上來。
她看了看展煜淩解釋的後背和肩膀,有些猶豫。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雖然他們曾經那麼親密,但是她真的把他當成一個可以疼愛的弟弟。
“曉曉,你在想什麼,我們要出去啊。”展煜淩純真的眼神裏並沒有太多其他的東西,而他的嘴巴上,還有絲絲血跡。這讓楚曉曉臉上一熱。
他為了救她出去,真是什麼事都做出來了。可是自己呢?
真是的,這都什麼緊要關頭了,自己還在考慮這些東西。楚曉曉啊楚曉曉,你快中了展煜淩的毒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