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y停車熄火,安全帶解開,接著開車門繞到後邊去推一推癱在後座上喝得滿臉通紅人事不省的人,叫道:“祖宗——你家到啦,醒一醒啊祖宗!”
可是吧,祖宗聽見這話動都沒動,tony歎口氣,也懶得再打電話來叫人折騰了,就幹脆自己伸過去把人拖出來架在肩膀上,接著跌跌撞撞的衝著外邊走去。
隻是遠遠的看著那白公館裏透出的燈光,一直困擾著tony的這種奇妙的恍惚感又來了,因著他明明記得他老早就不做這個經紀人了,似乎是發生了一件特別叫他痛苦的事兒,所以他就轉了行,開了個小店,日子過的也挺好的,可是轉眼吧,這挺好的小日子就跟個夢似的,他依舊是那個經紀人,那件痛苦的事好像也沒發生。
算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這停車場到公館大門口的路也不算太遠,十分鍾就到了,可是因為他身旁的這個醉鬼不安分,tony真是太後悔讓這個之前接的劇本了,演個狙擊手,好嘛,入戲了以後見著啥都想射了,特別是現在還醉了,見著什麼都是重影,戳著個手指頭出來比劃,還在那兒自個兒配音:“biubiubiu——biubiubiu——”
y簡直被他biu的腦仁疼,一邊把這沒力氣的醉鬼往上提一提,一邊咬牙切齒道:“別biu了,再biu我揍你信不。”
看樣子是不信的,因為tony見著那之前對著別地兒的手指頭一下就對準了自己,接著又是短促的一聲:“biu~”
“……”
好容易把人連拖帶拽的進到了那公館裏邊。
這都淩晨三點了,那傭人們也都去睡了,大廳裏就剩一個人影。
y見著不遠處那穿著絲綢睡袍的白公館的主人正坐在那牛皮沙發上,像是等了許久,旁邊亮著盞落地燈,昏黃的光把他給籠著,這麼個場景莫名的就叫人有些心動,tony想也難怪上回有個主編,也算是老熟人了,想拜托南沛搭著他們家白爺上個封麵,這南沛一聽反應可激動了,死活不同意,那時tony還納悶,現在可算懂了,這要是讓別的人見著了,估計南沛成天啥事兒都不用幹,就在那兒打情敵都夠他忙活的。
而見著人回來了,白仰秋將打發時間用的報紙疊好,站起來走過去,然而一看南沛那樣兒他就忍不住皺眉。
y在那戰戰兢兢的:“對不起啊,白爺,這回慶功宴,總之還是我沒看住……”
白仰秋也沒怪南沛這經紀人,要知道現在可不同以往了,隻淡淡的看一眼那醉鬼:“不怪你。”這孩子現在作幺起來,就連他都管不住。
聽見這話,tony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趕緊的將身上的人遞過去。而南沛那兒喝的是有點多,意識也沒那麼清醒了,但是感受到身旁熟悉的氣息,下意識的就從tony的肩上下來,衝著麵前高大的男人伸手要抱,這嬌撒的,tony隻覺得他上幼兒園的侄子都做不來這麼熟練的一套。
這下撲麵而來的一股酒氣,有潔癖的白仰秋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那摟在南沛腰上的手愣是沒舍得鬆開,低頭看著懷裏的人,先是胡亂的在他那身上蹭著,跟個貓似的,要不是有外人在,白仰秋指不定就捏著南沛的下巴咬上去了,好讓人安分點。
好在tony是個會看眼色的,趕緊的客套話說完了轉身就跑。
而南沛就緊緊的抱著他家白爺,懷裏都滿滿的,鼻間也滿是那好聞的味道,忍不住就嘟囔了聲:“白爺。”
“嗯。”白仰秋應了句,低頭就看著南沛因著他這一聲應莫名的就高興起來了,咧著嘴在那兒笑,然後抬起頭來看他,那眼睛亮晶晶的,酒精讓他的眼尾泛出點紅來,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勾人,白仰秋的喉結動了動,接著他忍不住伸手摸一摸南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