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小時後。
由中國飛往法國的航班,平安在法國機場降落。
我和嚴天澤下了飛機,機場旅客異常的多,人來人往有些擁擠。
我是被男人牽著手走出了機場,這是男人第一次牽我手,他的大掌很有溫度,也很安全,讓我很放心將自己交給他保護。
而我這個容易胡思亂想的大腦,竟產生了一種錯覺。
幻想我們現在的關係,他不是什麼大款,我也不是被他包養的情人,我們隻是一對普普通通的情侶,來法國這個浪漫國都,來一場浪漫難忘的旅行。
大概,這是每個女孩子心中都會有的夢想,而我就有這樣的一個夢想,但我的夢想或許不會有實現的一天。
我和男人在機場大門口等了片刻,一個金發美女,領著司機,拖著我們的行李從機場另一個門口走出來,朝我們這個方向走近。
金發美女穿著性感,十月份的法國氣溫最高不超過十八攝氏度,這個金發美女身穿的緊身短裙,我看著全身就冷得直打哆嗦。
我很懷疑,這個金發美女的性感打扮,實際上是為嚴天澤而打扮的,男人喜歡的就是這種性感類型。
金發美女領著司機走近嚴天澤,笑容嫵媚又帶著挑逗,“老板,歡迎您的到來,我們期待已久了。”
金發美女是法國人,當然說的是法語,而我完全聽得懂,大學我主修法語,不止法語,我還懂得另幾國語言。
看著金發美女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膽用眼神挑逗嚴天澤,我心裏不禁偷偷地對她冷嘲:“即使心急,也不差這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天就黑了,那種事情,隻有在天黑的時候才有氣氛。”
金發美女如此風情萬種,我以為男人會露出開心的表情,但男人仍然冷得讓人不敢靠近,“我的吩咐,都辦妥?”
男人的法語很流利,一聽就知道,他一定很經常來法國。
“老板,都辦妥了。”老板如此冷漠,金發美女臉上看不出有失落,笑容依然嫵媚又帶著挑逗。
“走!”
嚴天澤沒有過多吩咐,從薄唇間吐出淡淡一個“走”字。
然後,金發美女將停放在路邊的一輛商務車,打開車門迎接我們上車。
從下飛機到現在,嚴天澤始終牽著我手,也牽著我手一起坐進商務車裏。
我感覺,這個男人好似害怕我會逃跑一樣,所以才一直緊牽我手。
但是,倒是讓初到異國他鄉的我,有一種踏實的安全感。
司機將行李放進後備箱,司機開車,金發美女坐在副駕駛室。
商務車開始行駛時,我的心又開始在想,接下來,嚴天澤又會帶我去一個什麼地方。
我透過潔淨車窗,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和物。
雖然我沒有來過法國,但我知道,法國是個浪漫大都市,但這個浪漫大都市,要到晚上才能展現出它的浪漫與美麗。
大約半個小時車程,到達了羅馬假日大酒店。
金發美女和司機,將我們的行李拿上總統套房。
金發美女臨離開之前,眼神曖昧看著嚴天澤說:“老板,兩個小時後見。”
說完,金發美女與司機離開了總統套房。
金發美發這句充滿曖昧的話,讓我的心立即又像被堵上一塊大石頭,很難受,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兩個小時後,他要和那個法國女人去約會嗎?
他來法國是為了這個法國女人見麵,約會,我隻是他順便帶過來,伺候他生活起居的情人而已嗎?
我的失落,難受,生氣等等的情緒變化,都毫無保留表露在臉上,讓男人盡收在眼底。
我的心情很淩亂,現在很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於是我想到陽台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心情就自然會安靜下來。
我左腳剛向陽台方向邁出一步,男人趁我不注意,從身後摟住我,在我耳畔說:“吃醋了?”
這是男人第二次問我吃醋了?
第一次問是簡若琳,第二次問是金發美女。
不同的是,第一次是諷刺的口吻,這一次是沒了那種諷刺的感覺,反而有種在意,是在意我真的會吃醋嗎?
“我沒有。”我答得篤定。
“撒謊。”男人立即否決,說得比我更篤定:“我都嗅到酸溜溜的味道了,從你的語氣散發出來。”
“我說了,沒有。”我開始倔強。
男人見我否認態度這般堅硬,他沒有不依不饒,雙手更將我擁緊在懷裏。
我開始感覺,自下了飛機後,這個男人對我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