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內心裏很是糾結。她將一切都聽入了耳中,可是一邊是自己的母妃和兄長,一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話說老皇帝是非常的疼愛酈貴妃沒有錯,但是前段日子的花柳病事件,還是讓老皇帝內心裏忌憚不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此以後,這老皇帝過得便是清心寡欲的生活,美人計什麼的根本就沒有用,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來。
這也就是為什麼酈貴妃都病得這樣的嚴重,他下了聖旨,但是還是沒有親自前來看看酈貴妃。
畢竟相較於酈貴妃的性命,老皇帝最最愛得還是自己。
當昭陽剛想要轉身出去給鏡月曉夢提個醒的時候,卻已經是遲了,因為外麵的太監已經高聲起:“景王妃到。”
糟糕。百裏宏澤出來看到寢殿門口的昭陽,黑眸裏閃過一絲肅殺之氣,一把扣住昭陽將昭陽從偏殿拖走。
不用說,自己這個好妹妹定然是在寢殿外麵站了好一會兒,將他和母妃的話全都聽入耳中。
如若她去向父皇告狀。那麼他們母子很有可能受到懲罰。百裏宏澤當然不會讓昭陽去向父皇告狀。
鏡月曉夢進來的時候,自然沒有看到百裏宏澤,也沒有看到昭陽。
走進酈貴妃的寢殿,鏡月曉夢因為有身孕,隻是對著榻上的酈貴妃微微的行禮。醫者隻要一眼,就能夠知道,這人是真的病了還是假意的裝病。
顯然的,酈貴妃根本就是裝病,隻怕是擺了什麼局誘自己入局。縱然她明明知道這是酈貴妃布下的棋局,然而自己也隻能夠進入這局裏麵。
人啊,要裝也必須要裝得像一些。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將自己弄得這麼明豔動人的,可惜,這酈貴妃從此以後也隻是過著道姑般的生活。
這一點酈貴妃不知道緣由,但是她鏡月曉夢是知道的,皇帝是怕哪一個妃子又是被人算計了。有花柳病。
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度的重演。所以,後宮的女人們注定隻能夠過著道姑一般的生活。
鏡月曉夢並沒有上前,隻是就這麼站著看了一眼,上前,碰觸了酈貴妃,那麼於自己而言隻會更加的不利。
鏡月曉夢給酈貴妃微微的行禮之後,便是轉身要離開。
當下酈貴妃趕緊給宮女一個眼色,宮女趕緊上前想要攔住鏡月曉夢。
隻是鏡月曉夢厲聲道:“大膽,若是你貽誤本王妃向皇上稟告酈貴妃的病情,你擔當得起?”
宮女一聽景王妃這是要將酈貴妃的病情稟告給皇上,可是心中詫異,這景王妃根本都沒有上前給娘娘診病啊。怎麼就知道娘娘的情況了?要去將娘娘的病情回稟給皇上知曉?
鏡月曉夢這樣的看病,的確是大出酈貴妃的預料,更出乎她的預料的是,以前隻要自己病重,皇上都會親自前來,可是這一次,皇上根本就沒有來,就連鏡月曉夢這個女人居然也如此大膽的隻是前來,裝個樣子給自己行了禮就說是要將自己的病情回稟給皇帝知道。
而且,鏡月曉夢腳程很快。根本就沒有給酈貴妃身邊的人機會。而且她又是打著去見皇帝的借口。讓這些宮女也不敢放肆的去阻攔鏡月曉夢。
當宮女將鏡月曉夢的舉動一五一十的告訴酈貴妃的時候,讓酈貴妃鳳眸裏閃過的殺氣更加的濃烈了。
鏡月曉夢,你還真是夠狡猾的。
“趕緊去將燕王找來。讓燕王時刻盯著。”酈貴妃知道現在自己是一個病重者,眼下也隻能夠讓自己的兒子盯著這個女人。她就不相信了,算計不了這個女人。
鏡月曉夢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去找的顏帝。反正顏帝這個時候是怎麼也不可能前去酈貴妃處求證的,自己人已經去了酈貴妃處這是事實。
作為一個醫者麼,要糊弄人,其實很簡單,隻要說自己通過觀望已經診斷出來便可以。
她的確是通過觀望就知道這酈貴妃是裝病的。既然知道是裝病,她何必陪著這個女人在她的宮殿裏演戲呢?
嗬嗬,酈貴妃,你不是想要裝病嗎?姐倒是好好的成全你。
一路上,鏡月曉夢可沒有放慢腳程,也不在意皇帝質問自己,因為隻要自己說出一種病,相信老皇帝就會怕。
“景王妃,不過一刻鍾的時間,你便回來了?你確診了酈貴妃的病情了?”老皇帝看著下首淡定的站著的鏡月曉夢。
鏡月曉夢對著上首的老皇帝道:“回皇上的話,孫媳已經確診了。”
“哦。那酈貴妃得了什麼病?為何會全身抽搐?群醫無策?”老皇帝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