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煙在看到石清泉清涼的穿著,這個無恥男人居然在教授她這些,還說,願意親自身體力行的教導她。那麼他口口聲聲說愛那個叫做佳妮的女子!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嗎?
她的心間脹滿了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情緒,那白希的雙手緊握成拳頭,麵容蒼白的猶如冬日裏的霜雪。心中居然有一種刺痛的感覺。好似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昨日,他還費盡心機的對自己下藥,得到了自己的身體,現在是不是他又是想著法子要得到眼前這個女子的身體。
這才是這個無恥的男人的目的。拈花惹草。
石清泉看到了王雲煙眼中那一種複雜痛苦,吃味的情緒,她當即掙紮起來:“明月哥哥,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反正你已經不要我了,從此以後,我是想要犯賤呢,還是我生性本就這麼低賤,都和你無關。你和你的未婚妻回去吧。今天讓我發現,原來雲太子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他願意身體力行的幫助我知道男歡女愛的美好。”
石清泉畢竟是女將的女兒,武功底子本就不弱,因此,掙紮開了明月的手,嬌容上綻放耀眼的笑,藕臂挽住雲烈的手,笑著依偎進雲烈的懷中,手繞著雲烈的發絲,嬌笑道:“雲太子,今晚就教我好嗎!”
王雲煙從來都沒有領會到這種滋味,她看到有一個女子挽住他的手,依偎進他的懷中,居然讓她身子都忍不住在顫抖,她的心,從來沒有這樣的難過。就是昨天,被他用那樣的方式得到了自己的清白,她都沒有這樣的痛苦。
可是現在看到石清泉穿著這樣的沁涼,含嬌帶羞的依偎進雲烈的懷中。她的心髒好似被錘子狠狠的砸中,心在淌血。
疼痛的讓她覺得自己都窒息了,呼吸都困難了。眼眶有些泛酸。好像她的靈魂都在痛得無以複加一般。
王雲煙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楚,怎麼回事?自己分明和這個男人才想見不過幾日。為何她會有這樣撕心裂肺的痛苦。
王雲煙是被自己在見到他和別的女子如此依偎的畫麵給刺激到了。更是被自己這一種痛楚給震驚到了。
她居然有一種衝動想要衝過去,拽開那石清泉的手,質問雲烈,你口口聲聲的愛就是這樣的淺薄嗎?
那些話在她咽喉中翻滾的時候,她被自己嚇到了。受不了這樣的自己,轉身就衝了出去。
腳下不停,轉身狂奔,狂奔。
雲烈看到她跑出去,也趕緊抽身,不顧腿上的傷,狂追出去。
而北堂明月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今天太異常了。也懊惱後悔了。自己愛的是煙兒,這個小魔女,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將她當作是妹妹。第一次,北堂明月對石清泉產生了厭惡之情。
冷著臉絕情道:“你想要如何作踐你自己的身體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北堂明月沒有輕薄過你,今生隻愛王雲煙,一生不悔不變。不管你是要掛牌也罷了,和男人廝混也好,都與我無關。我來,是警告你,別給我搗亂,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言落,北堂明月轉身離去,留下絕冷無情的背影,讓石清泉脫然的滑落在地上。她從來就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這樣冰冷無情的表情。方才看到他出現,以為他終究是放不下自己。
第一次,她知道,自己的胡鬧根本就沒有用了。如若他們相愛也就罷了,她明明看到那個女子方才所有的傷心,傷痛的情緒都是因為東吳太子雲烈。
而且她也從雲烈的口中知道了,王雲煙就是他的太子妃百裏佳妮。但看她的明月哥哥,根本就知道,明明知道,王雲煙就是百裏佳妮,就是人家的太子妃,他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倘若他們兩人是彼此真愛,她甘願一個人痛苦,成全他們。
石清泉緊緊的咬著紅唇,將心底撕裂般的痛楚收拾好,隨即起身,穿戴好衣服,她知道,他烙下狠話,就會說到做到,既然如此,她當然不能跟在這裏作踐自己。
雲烈追著王雲煙而去,北堂明月警告了石清泉之後,也是追著雲烈和王雲煙兩人的身後而去。石清泉收拾好自己,也追著去了。
雲烈追著王雲煙:“佳妮……”
正當在玩著四人追逐的時候,陡然的周遭一陣殺氣襲擊而來。直直的追著王雲煙而去。
王雲煙受驚的看著眼前一眾二十幾個黑衣人。如若是平常,這些黑衣人,當然不是雲烈的對手,可是現在他有腿傷,同時還要保護百裏佳妮。
因此,在眾多黑衣人的攻擊之下,有些吃力,腿上汩汩鮮血直流。觸目驚心。
“這位好漢,我們要的是王雲煙的性命。並不想要傷及無辜,你隻要放下王雲煙,我們便可以放你離開。”黑衣人顯然目標是王雲煙。
雲烈黑眸冷冽的怒瞪向眼前的黑衣人,嗜冷的口氣道:“你們找錯人了,這是我雲烈的妻子百裏佳妮,並不是你們要的王雲煙。”
“既然這位公子不識相,那麼就休怪我們兄弟刀劍無情了。”
王雲煙麵色煞白的躲在雲烈的背後。此刻美眸裏布滿了驚恐,隨著雲烈和那些黑衣人的刀光劍影,發出淒厲的尖叫聲。
冰冷的劍刺入雲烈的胸膛,王雲煙驚叫出聲:“啊……”
雲烈縱然胸口被刺入了一劍,口中已經流出了猩紅的鮮血,他還是對著她報以虛弱的一笑道:“別怕,我寧死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