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雪知道是自己急切了,沒有看清楚那船上的人,可是直覺告訴自己翼哥哥來了。所以,她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跑來。原來向來準確的直覺也不準確了。
北冥雪的心情要說有多麼的糟糕就有多麼的糟糕了。她還是辯解:“不是,我是跑出來看海邊的日落的。海邊的日落水天相接,非常的美。”
“看日落,現在這個時分看日落?克拉瑪依,你覺得你這謊撒的如何?”拓拔野嗜血的紅眸危險的眯起,那嗜冷的大掌捏住了北冥雪的下顎,痛,北冥雪糾緊眉頭。
但是倔強如她,不會求饒,也不願意向這個惡魔求饒。
拓拔野看著北冥雪又是回到昔日,一臉的冷靜,他是加足了力量,這種痛饒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無法忍受,但是北冥雪卻是忍受了,並且讓拓拔野感覺好像自己想要捏碎的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小女人的下巴一樣。
“女人,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天本座是對你太好了,就因為你肚子有了本座的孩子,本座就會拿你沒有辦法?”拓拔野危險的眯起嗜血的紅眸,染著狂怒。一把將北冥雪一撈,抗在肩頭,拓拔野已經氣急了,此刻也忘記顧念北冥雪是一個懷孕的女人。
北冥雪隻能夠捶打拓拔野的肩頭,現在自己說話這個惡魔根本就看不到。她心中一陣焦急。
女人最大的武器是哭泣,這一刻,在肩頭的北冥雪不再掙紮,換成大顆大顆的淚珠滑落到拓拔野的肩頭,那淚珠濕濡了拓拔野的肩頭,讓他高大的身軀都微微的一顫。這個女人又在哭泣。
北冥雪好似怎麼也哭不夠一般,那眼淚泛濫。她特意的將眼淚鼻涕都擦了拓拔野的肩頭。讓拓拔野的身軀又是微微的一顫,這個該死的女人在幹什麼?
拓拔野是氣瘋了,將北冥雪抗到房間,重重的將她摔在榻上。
“哭?你還覺得委屈了?”拓拔野嗜冷的聲音從北冥雪的頭頂劈頭而下,危險的軀體站立在*榻邊,嗜冷的黑眸凜凜的瞪著北冥雪。非常的駭人。
北冥雪揚起頭,對著拓拔野:“對,委屈,大大的委屈,你怎麼不將我摔在岩石上,那樣一屍兩命。你大可以省卻了麻煩。”
一張梨花帶雨的嬌容抬起來,拓拔野看到北冥雪纖美的雙手似乎是護著肚子,原本狂怒翻湧,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看似母雞護小雞仔一樣細微的動作,讓他的心情好了一些。心中的狂怒也被平息了一些。
人在危難的時候,一個簡單的動作可以反應出她最直接的想法,方才的確是自己欠考量了。
“你會在意這個孩子?”拓拔野出口的話卻滿含譏嘲,“你根本就不屑替本座生孩子,現在不過是和本座演戲,等你逃離這裏,你就會拿掉這個孩子。你在想著你的舊*?本座告訴你,有本座在的一天,你休想和你的舊*雙宿雙飛。”
被拓拔野說中,榻上的北冥雪纖細的手微微的一緊。她不想激怒這個惡魔的。可是看著她眼中的嘲諷,她差點就要衝口而出,可是最終還是腦海了殘存的一絲理智讓她冷靜下來,沒有衝撞拓拔野。
現在這裏是這個惡魔的地盤,自己和這個惡魔鬥,根本就是以卵擊石。還是忍耐的好。
北冥雪眼中一片涼薄。眼珠依舊,望著拓拔野的眼神裏有著一種叫做心痛。
“拓拔野,原來你的信任這麼的涼薄。”北冥雪那一種心痛失望的淚眼,讓拓拔野的心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抓住,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緊張。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女人,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本座的信任這麼的涼薄。”拓拔野提著一顆心。黑沉著臉道。
不知道為什麼,北冥雪就有一種衝動想要咬拓拔野。這個惡魔一次又一次的欺負自己。她懶得和他說什麼,陡然的一把抓住拓拔野的手,低頭一口咬住了拓拔野的手背。她真的是發了狠勁咬的。滿口的血腥。這個時候的北冥雪又是忘記了,拓拔野根本就不怕受傷,所以就算她再咬傷這個家夥也會很快的就恢複的。
拓拔野隻是黑沉著臉看著北冥雪的舉動。似乎是在等北冥雪發泄完。
北冥雪感覺到自己都咬掉了拓拔野的一塊皮了,她抬起頭,看到越來越黑沉的臉,但是眼中卻沒有懼怕。倔強的揚起頭道:“是你不信任我的,我就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