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誅心，比胸口上的傷口還要痛。
“莫玄燁你真蠢！”
虞凝衣滿臉得意，“你真以為我是被你們父子算計了嗎？實話跟你說吧，我早就知道施允兒就是歐陽韻兒，當年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弄死護國公的女兒和外孫女。”
虞凝衣接下來說些什麼，莫玄燁已經聽不見了。
失血過多，加上怒火攻心，他自然而然倒下了。
“來人！”
黑衣人從樹上跳下來，恭恭敬敬的說道：“聖女大人有何吩咐？”
“將他扔到閻家門口。”
閻清風可是條忠心不二的狗。
什麼為愛跟莫玄燁反目成仇都是假的，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取得莫雲澤和莫瑋信任，跟莫玄燁裏應外合將這對假父子各個擊破。
莫玄燁睜開眼，閻清風鬆了一口氣。
“爺，你終於回來了！”
莫玄燁揉揉眉心，“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做什麼？”
閻清風破涕為笑。
聽聞莫玄燁的死訊，閻清風急急忙忙趕回錦都，閻將軍知道他護主心切，苦口婆心勸著。
“太子殿下真的不在了，北梁將他的頭送給皇上換取十年和平。為父知道你雖然跟他反目成仇，心裏還是把他當主子，可也要為閻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考慮考慮啊！”
閻清風左右為難！
借酒消愁，頹廢了半個月。
三天前打算出門喝花酒，看見莫玄燁身負重傷躺在門口，想起皇宮的雞飛狗跳的情景，他終於相信父親那句“莫玄燁就是個禍害，禍害遺千年怎會那麼容易死？”
就算死了，老天爺也會想方設法讓他活過來。
這不，七星連珠之日就出現了異象。
“爺還真是神人！”
“哦？”
閻清風崇拜的說道：“爺回來的那天，錦都陽氣那麼足也出現了陰兵借道，百姓至今不敢在晚上活動。”
莫玄麵無表情。
以訛傳訛的事，他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爺，是誰傷了你？”
北梁皇帝之所以能割下莫玄燁的頭，瑉滄這個大舅子功不可沒。
若明著來，閻清風覺得世上能傷到莫玄燁的人少之又少。
莫玄燁不想提起，“我父王如何了？”
“多方麵證實，忘塵尊者就是辰王爺。他當年跟巫族族長的養子殷乘風為好友，後來被殷乘風引薦給巫族族長，成為巫族的大長老。”
莫瑋不知從何得知這些，找個理由將辰王夫婦打入死牢，實則是逼問巫族的下落。
忘塵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當然不會出賣巫族。
“你父王不肯說出巫族的下落，皇上就讓人當著她的麵讓人欺辱你母妃。”
莫玄燁青筋暴起。
“巫族派來救你父王母妃的人被困，你母妃以死相逼，你父王不得已答應讓她去引開莫瑋的死士。”
當時是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辰王妃慌不擇路落入莫瑋專門修建鬥獸場，當場被餓虎咬死。
三年過去了，鬥獸場因為跟皇宮的風水不搭被夷為平地，莫瑋順便將祠堂設了在這。
因為這件事，莫瑋沒少被文武百官詬病。
“爺？”
莫玄燁一言不發，閻清風試探著。
“難怪父王不肯跟我相認！”
想必是覺得無顏麵見他。
身為男人，居然讓自己的妻子受侮辱，最後還是在她的掩護下逃離，苟且偷生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