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同學正在緊張等待各高校錄取通知書的到來時,季暖暖正準備好充足的飾品還有線材工具等,帶著爸媽一起去赴廟會。因為爸爸說,他現在身體感覺也好了許多,一直在家裏也不好,還是跟著她們一起去,就算隻看攤檔也是好的。
昨日,暖暖帶著爸爸到醫院複診,醫生倒是說大體沒有問題,隻要不再勞累,按時複查就可以。所以這回,爸爸的要求她就爽快就答應了下來。這過兩天,爸爸也是要按時上班,想再一家人一起出來擺攤可就難多了。周末兩天,至少有一天一家人也都有空,但要說難得的一天就全用來擺攤,暖暖也覺得這日子太苦了。有希望是好的,但若是沒日沒夜地奔跑,她覺得這種希望慢慢就會變成絕望。
因為廟會有些遠,所以呢,爸爸踩單車,而媽媽騎那輛小貨鬥車,跟暖暖不時換騎,平坦路麵時還可以也坐在車鬥欄邊上載一程。
這是廟會?暖暖想,的確是熱鬧啊,雖然還沒有人山人海的狀況。在腦海裏將以前的跟現在的對比了下,硬要說相同的,還是有許多不同;或要說不同的,又感覺都一樣。媽媽對他們說,她還是要先到庵裏上炷香。父女自然沒有反對,這虔誠之心,暖暖一直有。所以,暖暖一下子,似乎也找到了不同。以前的廟會,也會有許多小攤小販,但現在的太商化了,幾乎都快成了美食節了。
找到一個空位置,父女倆快手快腳馬上將飾架給擺好,將仔細地將飾品,還有剪紙等掛上去或是擺好。這裏,太多太多攤檔,也太多太多看似相同的攤位了。她要想出彩,還真的極難。所以,暖暖邊觀察著其他攤位,邊想著吸引客人的花招。你要說美食吧,那也是哪兒排隊就越多人排;哪兒更香就往哪兒擠。
所以,等到季媽進好香回來,就看到有一處地方人特別的多,都擠在一起,中間有一個人頭,咦?季媽睜大眼睛細看,那不是自己的女兒暖暖嗎?馬上快步鑽進人群,擠了進去。發現暖暖就站在櫃子上,一手拿著一張彩紙,一手一把剪刀,手法極為熟練地翻轉剪裁,不一會,停下動作,將剪刀遞給身邊的爸爸。然後笑著,慢慢將手裏的彩紙展開……
哇,嘩,呀,人群隨即爆發出一陣喝彩聲跟讚歎聲……
季媽站到季爸身邊,默默地看著攤子跟自己的女兒。
“謝謝大家,這攤子上所有的飾品跟剪紙都是我親手做出來的,物美價廉,喜歡的就請買上一個,討個平安喜慶吧。”
“你手裏這剪紙賣嗎?多少錢啊?”
“賣的,承惠20元,不貴的了,就算超市那些機器壓出來的都要這個價的。”暖暖沒時間跟大家來個討價還價的戲碼,所以一下子便把話給說絕了。
“就一張紙,也要20?小妹你是窮瘋了吧?”
一聽這話,季爸季媽脾氣就上來了,馬上對著那阿姨,“大姐,看中就買,看不中你就走開就行了。在觀音娘娘麵前,你說這話就不怕得罪神明嗎?”
“我,你們這麼坑人,才要怕,我怕什麼怕。”但嘴裏這麼說,那阿姨還是擠著出了人群。因為旁邊的人也有不少發出反對她的聲音,都說這小妹這麼小,現在哪裏找得到幾個象她這麼厲害的。
“這鯉魚跳龍門,我要了。給,這是20。”
暖暖笑得更燦爛,馬上向大爺躬了下鞠禮,“謝謝大爺,願您老人家身體健康,合家平安,和和美美。”說著,將手裏的剪紙又仔細地疊好,放到一個錦袋裏,“大爺,回家仔細點打開,就可以了。”
“好,好,現在想看到這手藝啊,真不容易啊。”嗬嗬,大爺極為高興,小心接過那錦袋放進衣袋裏,揮手走了。
“這些手鏈也可以現編嗎?”
季暖暖已經下了櫃子,“可以,但要等上半小時左右,且會比這些現貨的貴上5塊錢。”
“哦,那這些真的也是你編的嗎?”
“是,絕不虛言。主要也是時間不夠,怕耽誤了大家的時間,所以這兩天在家裏做出來的,請大家放心。”
那女青年跟著自己媽媽出來的吧,說著又翻了幾個,“我要買這幾款各一個,要不你現編一個給我,其他的就拿現成的吧。”
“好的,那請你等等,我馬上做。”
那邊,季媽已經幫暖暖拿出需要的工具,還有絲線編織繩,扣子、珠子放好,暖暖對其他人笑了笑,然後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櫃麵上開始編起手鏈。那買手鏈的女青年母女不時探頭看看她的動作,不時點頭讚歎。那婦人看著季爸,說:“這是你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