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獨為你造夢(1 / 1)

古楓皺了皺眉,將白墨的腦袋向著懷裏攏了攏。

剛才他並未幫她解這藥,待她醒後,該發作的仍是得發作。

媚藥,除了解藥便是男歡女愛,但古楓卻還有一法。

那便是造夢。

下媚藥的人往往害怕遇到造夢者,原因無他,造夢之人在造夢的同時會看到下藥之人的臉。但還是有不少人為實行苟且之事而對那人下藥。因為媚藥不是一般的藥,為此造夢需要的靈力是很大的,所以大多數造夢者寧願在春宵一刻與傷身中選擇前者。

正直的造夢者也有,但若是造夢中途遇見盜夢者,且不巧是個喜歡搞惡作劇的盜夢者的話,隻要他隨便放些靈力,毀掉造夢關鍵的一步,不僅對造夢之人有極大傷害,嚴重的做夢之人可能還會永遠陷入夢境之中,誰也救不了。

上次白墨為夏小愛造夢時隻是借助了蓽言的靈力,其他都是自己親力親為,才得以使用盜夢之靈力來毀掉蓽言的力量,而且白墨將靈力控製得分毫不差,夏小愛並沒有因此受到傷害。

古楓緊了緊白墨,他知道隻有她一人有如此能力,造夢者會的她都會,隻是缺少靈力罷了。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得以用造夢之靈來救她,盡管對他自身的傷害不小。

他的靈力進入她體內也隻夠抵製藥效,因為造夢之靈與盜夢之靈是不能共存的,正如造夢者和盜夢者不能共存一樣。

想到此處,古楓一貫沉靜如水不起絲毫波瀾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複雜,轉身走入一個空房裏。

他將她放到幹淨的床上,動作輕緩得如這個人一樣,讓人看了不會想到會有什麼別的感情。

然後他沉默地看著她,忽然想起道音老人給他的那封信。

他說若是你真的不願答應,本座便讓顧逸去。

他那時並未看到其他的話,無非不去便怎樣怎樣,獨獨看到這一句,他便下定決心要來。

如果不是他來,而是顧逸來,他恐怕會用最直接的方法吧,他怎會傷害到自己?

盡管現在仍為當時的決定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並不後悔。

他緩緩抬起修長白皙的手,置於白墨頭上三寸的地方,手的周圍漸漸開始冒出翠綠如絲綢般似有似無的光環,越來越濃的綠色如一條條纏繞著的藤蔓盤旋在那似擁有無窮力量的手上。古楓腰間的玉佩散發著無盡的綠色,與他手中的綠色融為一體,而他卻臉色不變,一貫沉默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隻是他那身黑色錦衣竟也開始泛出瑩瑩的綠光,周身的綠給整個人添上了幾絲邪魅而不似平素的沉靜。

古楓斂眉,漆黑的眸子裏始終隻有白墨。

既然是為她造夢,那便是要符她的意。

靈力不斷灌輸到白墨身體裏,她雪白的臉上漸漸浮起淡淡的令人遐想的粉紅,嘴角帶著笑,眉頭卻皺著,這幅表情很矛盾,就像在做著什麼欲罷不能的事一樣,古楓眸色深邃,施法完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房門,好像在躲著什麼。

他真的是後悔這樣做了,應該找她師父要解藥的,對啊,誰能想到是她的師父呢。

直到第二天早晨,白墨才幽幽轉醒,醒來第一句話便是餓,彼時古楓正好進房,一如既往地沉默。

白墨看到古楓愣了愣,沒想到居然會是他,想起什麼,眼神閃躲過他的視線,居然第一次覺得尷尬。

古楓看得清楚,卻起了戲弄的心思,他也不知為什麼,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般模樣,便不想錯過:“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說著腳步輕緩地向床邊走去。

“沒......怎麼會有......”他感到她在向後移動。

古楓卻並沒有停下腳步,禁不住輕笑一聲。白墨看得清晰,他的嘴角緩緩勾起完美的弧度,白皙的臉沒有一絲瑕疵,一如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