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給吳良知寫了一封信。命他從現在起,帶上麗麗好好生活三十年。估計我這位故友的遺訓,他還不敢不從。隻是他的身世,一定傷透他的心,最怕他會一時想不開……
集團在你這位飛機師的掌控下,我沒有什麼好交待的了。隻是交友方麵,一定要小心梅仁新!布德稻經這一輪死裏逃生,我隻擔心加重了他的戾氣,到時又是一陣血雨腥風。而艾睛,從女人的敏感來說,她變了。
但願一切安好,我會一直守護你們!
好姊妹:錢朵朵絕筆”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嗬嗬。”鄭典淚中帶笑,“你就這樣來報恩,太傻了,太傻了……傻得讓我沒辦法掩飾真實的心情。我也知道,你當時一定是察覺到,我要參與其中的想法;所以你快我一步,替我冒險。你……”鄭典收起淚珠,“我會記住你的話!”
“良知,我進來了!”推開房門,“你又在幹什麼傻事呀!”鄭典被我嚇得驚慌失措,從客廳找來紗布,並聯係最近的醫院上門就診。“你何苦自殘呢?”鄭典心疼地為我止血。“我,我沒有自殘!我做什麼事,都風風火火。太衝了,真的太衝了。在掌心刻個‘忍’字,當我抓緊拳頭的時候,那種疼就會警醒自己。正如你說的,我不能再讓悲劇重演!”我好不容易男人了一回,淚水卻不聽話的直流。
經過醫護人員的包紮,血已經止住了。鄭典本想讓我乖乖躺著,我怎麼坐得住,跟著她來到廢棄的工廠。
醫生彙報整形手術的情況,非常成功。三人並無大問題,隻要平日別碰撞到五官,休息一周便能自由活動。“外觀是安全了,但是指紋呢?”我詢問道。“手指的皮紋都換過了一層,再加上我在偏遠山區裏,辦好的三個身份,他們是真正的重生!除了我們幾個,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鄭典的計劃滴水不漏。“他們信得過嗎?”我掃視了一圈。“一周後,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通通都會去韓國。我投資了一家整容醫院,夠他們生活的了。”鄭典精準地回答。
“這三張新的身份證,你保管好!這幾天,外頭暗湧陣陣,我不方便過來。待我處理好這些事,再來和你們慶祝新生。”鄭典遞交給我,便匆匆離去。
“‘化學家’新生名:白盡南。刀疤強新生名:白信南。布德稻新生名:白之南。”我盡管疲憊,也不願入睡的雙眼,瞬間瞪圓。“‘小不點’至於這樣惡搞他們嗎?這不就是‘白’手起家,甚艱‘南’的一家人嗎?”“說什麼呢?嘀嘀咕咕地。”我從音色上認出了他,“既然你們都醒了,我公布一下你們的新身份……”
“我靠,這樣我怎麼衣錦還鄉呀!”白信南還不樂意了。“白信南,你就知足吧!提前出來,自由自在的,就是新生的開始。”白盡南倒是明白形式。“白之南!”我對著布德稻叫到,他沒有丁點反應。“‘不道德’!”“嗯?”人的條件反射,不是想改,就能一下改過來的。“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現在開始,布德稻和‘不道德’不再是你;你是白之南!和白盡南,白信南為三兄弟,開始新的生活。”
“嗬嗬……”白之南自嘲一笑。“我布德稻竟然要淪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要‘改頭換麵’,忘宗棄祖才得苟且偷生,哈哈!”“我隻是不能打你而已,要是可以,我頂住撕心的痛都要給你一拳!”我走近白之南,張開紮滿紗布的左手,清淅可見的血漬,印入他的眼裏。“看到了嗎?這就是我的覺悟!劫獄是我的想法,沒經過大腦,瞎想的主意;結果呢?錢朵朵為此葬送了一切。”我的眼角又泛起淚光,“我已經辜負一個大好姑娘,你這位當兄弟的,能不能別辜負我的期望?”
“行!”白之南一改心情。“我的命是你安排救出來的,以後我就跟著你闖!”“嗬……兄弟間有必要分得這麼清嗎?”我亦喜亦悲。“話倒是這麼說,我們都是你籌謀出獄,以後都跟定你了!”白盡南也加入隊伍。“沒錯,以後我們就是‘盡信良知’!”白信南想出個怪名。
“好!你們既然相信我,那我也應該開始計劃接下來的走向。雖然現在你們是沒人認識,但是聲線太讓人懷疑,近期你們都少說話吧。我打聽打聽形勢再說!”我望著白之南,“劫獄的事,‘沒人性’一點都不知道;所以你現在的身份,也要絕對保密,包括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