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站在圍牆上,眼看著那道身影遠去,他沒有追上去並不是因為追不上,而是因為那道身影離開的時候,給他傳了一句話。
“這位小兄弟,我們並非敵人,到這裏來隻是為了憑吊老友,沒有其他的意思,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這句話並非是傳音入密的方法送出來的,但是外人也聽不見,以林牧對武學的見解,一眼就看出來了是那人用真氣束縛了聲音,硬生生將聲音聚成了一條線,送入了他的耳朵之中。
這種方法雖然沒有傳音入密的秘法好使,但也足以說明來人的功力之高,和他幾乎隻在一線之隔,真要鬥起來的話,撇開林牧那些不算凡人界的底牌,勝負隻在五五之數。
從他適應地球生活至今,這個神秘的老者是他遇到的功力最高之人,而一般這個年紀的高手,戰鬥經驗都是不會缺少的,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真正的古武高手,力量和經驗都不缺乏的高手。
周詩韻遠遠的看見林牧站在圍牆上,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幹什麼,頓時將剛才林牧讓她站在那裏不要動的話拋到了一旁,連忙小跑了過來。
“阿牧,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圍牆下,周詩韻抬頭問道。
“沒什麼,剛才有個人站在這個院子裏。”
林牧微微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那道身影離開的方向,隨後輕輕一躍跳下了圍牆。
“有個人?是誰?”
周詩韻馬上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他說是來憑吊老友的,難道是穆神醫以前的朋友?我看那人的年紀也不小,起碼在六十歲左右了。”
林牧也不知道是誰,隻能這麼猜測了一下。
“六十歲左右的話,倒還真有可能是師傅的朋友,以前師傅妙手行天下,也不知道幫助了多少人,朋友也有很多,隻是不知道這次來的究竟是哪一個,而且還不想露麵。”
周詩韻也不是很清楚這回事,穆人清收養她的時候,已經基本上退出武林了,處於隱匿的狀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沒見過有哪個人會找上門來。
“嗯,看那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麼敵人,我們小心一點就可以了,沒必要放在心上。”
林牧微微一笑,將這件事暫時壓在了心底,隨後和周詩韻開門走進了院子裏。
大宅子裏的東西還是那樣,沒什麼變化,周詩韻每周都會過來打掃一次,所以這裏就算是沒人住,也總是一塵不染的樣子,到了房間裏,周詩韻捧著那張親自畫的穆人清肖像,喃喃自語的說了一會兒話,隨後就和林牧鎖好門離開了。
兩人離開了之後,先前那道身影又回到了院子裏。
“老穆,看來我是失職了,詩韻這丫頭身邊居然出了個這麼厲害的年輕高手,才二十出頭,居然一身武功不在我之下,甚至還略有超出,真是了不起,看來丫頭也要轉運了,莫非你當年已經做好了打算嗎?”
悠悠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院落裏,那道身影留下了一句話,隨後身形再度消失不見了,就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這個情況,林牧二人自然是不知道的,第二天一大早,林牧就親自開車送周詩韻上了飛機,知道航班起飛,他才從機場返回,到家的時候,宋雨茹三女都已經去了學校,家裏就剩下他一人了。
一個人坐著想了一會兒事情,尋思了一番後,看看日期,也快接近下半學期結束了,想想很久都沒有去學校,最後這段時間不如就去學校看一看,也順便看看邢偉龍幾個人最近怎麼樣了,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們了。
開著車到了學校門口,林牧隨便找了個地方停車,他可不想再把邁巴赫開進去引起什麼轟動,畢竟這輛車現在幾乎已經是東海大學的一個標誌了,可以說沒有學生不知道這輛掛著A88888車牌的邁巴赫。
漫步走進了校園,雖然隻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但是林牧卻已經感覺恍若隔世一般,上次回來也是匆匆一瞥,隻是為了過來接唐貝貝一起去機場而已,並沒有好好的看一看現在的校園。
要說變化,那自然是沒有什麼變化的,還是一樣的校園,順著林蔭小道一路走來,不時擦肩而過的學生,那青春洋溢的歡快氣息,連帶的林牧自己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他的世界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了,也許其他人還羨慕他的這種看似風光的生活,但卻不知道林牧也在羨慕他們這種平實無華的普通生活。
就這麼一路慢悠悠的晃著,由於林牧平時在學校也是比較低調的類型,所以很多人雖然聽說過他的名字,但是對他的長相卻不是很熟悉,因此一路走來倒也還算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