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到家的時候,三女正在廚房忙碌著準備晚飯,到廚房轉了一圈後,他發現插不上手幫忙,索性就直接到客廳裏坐著看電視去了。
當這邊一家其樂融融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東海市內的一處豪華大院子裏,卻是一片肅殺的氣氛,在院子中間站著的人就是之前到上島咖啡把毛新偉接走的那個虯髯胡須大漢,也是毛家的現任族長毛慶陽。
“小偉!我的小偉怎麼了!他到底是怎麼了?!”
一個中年婦女,穿著打扮雖然不是華麗富貴,但是從皮膚裏卻是隱隱透著瑩潤無比的光澤,顯然也是修煉了武功的人,否則到了這個年紀,是不可能會用於如此好的肌膚的,不過此時她得臉上可沒有之前那種處變不驚的神態,而是異常驚慌的抱著癱軟在床上的毛新偉,失聲尖叫道。
“慶華,小偉的脊椎裏麵的神經全都被人破壞了,現在除了頭能動以外,其他的身體部位全都廢了,已經是個高位截癱的殘疾人了。”
毛慶陽聲如洪鍾的說道,臉上也是憤怒無比的神色。
毛慶華是他的親妹妹,毛新偉是他的親侄兒,如果不是這層關係在這裏,以毛新偉的胡作非為,早就被毛家人趕出去了,但是就是因為毛新偉是族長的親侄兒,所以大家也就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沒看見了。
這一點毛慶華也是心知肚明的,當年她丈夫外出遭人暗算,死了之後她也沒有再改嫁,一直都是一個人帶著毛新偉,因為是丈夫留下來的一根獨苗,所以毛慶華對毛新偉也是萬般寵愛。
因為毛新偉本身沒有練武的天賦,不能修煉武功,加上從小嬌生慣養不能吃苦,毛慶華也不強求他練功,直接派了劉毅春跟在毛新偉的身邊,負責貼身保護他的安全。
有了劉毅春這個高手的貼身保護,毛新偉胡作非為起來更是有恃無恐,反正會有高手幫他善後,所以在外麵一直都是一副囂張跋扈的姿態。
這次是終於提到了鐵板,直接就被人廢了,而且是這樣留下終身殘疾的重傷,幾乎沒有治愈的可能,這一點剛才在咖啡店裏給毛新偉把脈的時候,毛慶陽就已經確認過了。
此時在大廳裏站著的人當中,除了大聲哀嚎的毛慶華以外,其他毛家人的眼中並沒有什麼難過得神色,實在是因為毛新偉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讓人看不下去,雖然礙於毛慶陽的麵子,不好多說什麼,但是大家也不和毛新偉有什麼來往。
知道兒子在家族中不受待見,毛慶華很早就將毛慶偉送出去念書去了,反正身邊跟著劉毅春,她也不擔心會出什麼大事情,沒想到這次居然真的就出了事情,而且一出就已經無法挽回。
“是誰?!到底是誰傷了我兒子?!我要他不得好死!”
癱坐在床邊的毛慶華歇斯底裏的大聲哭喊道,看著懷中神情呆滯的毛新偉,她得心猶如刀絞,雖然她也知道毛新偉是什麼德行,但是她畢竟是她得母親,兒子會變成今天這樣,她要負起主要的責任。
“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做這件事的肯定是武林中人,連劉毅春的雙臂都被廢了,這個對手的實力不可小覷!”
毛慶陽倒是沒有亂了分寸,他還是很清楚這裏麵的事情輕重緩急的,毛家雖然也是古武世家,但是並不是可以稱霸一方的強大家族,在外麵惹上了什麼敵人,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問,就直接找上門去,萬一惹上了什麼惹不起的人,那真的是找死了。
“快把那個殺千刀的找出來!我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
作為一個母親,看著兒子被人直接打成了終生殘廢,心裏是不可能平靜的下來的,不管毛慶陽說的是什麼,她隻想著報仇,一定要把那個人找出來,管他有什麼來曆和背景,先殺了再說。
毛慶陽眉頭輕輕一皺,他知道毛慶華現在心裏不好受,說什麼估計都是聽不進去的,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雖然他看起來長的五大三粗,一副猛張飛的樣子,但是其實心思非常的細膩和縝密,要不然這毛家的族長之位也輪不到他來坐了。
“先把小偉帶下去好好休息,給我找國內外最好的醫生來治療,盡全力看看能不能把小偉斷掉的神經修複起來。”
揮了揮手,身後立刻將走上了兩個毛家的人,隨後將毛新偉連人帶簡易床全都從客廳裏抬了出去,毛慶華也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麵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