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萬一雲帝已經被說動了呢?那再派使臣過去不也是於事無補麼?”月前虔國就有所行動了,這一個月的時間,沒準兩邊已經商量好什麼謀劃了呢。
“無妨。雲國大皇子欠我一個人情,我讓使臣給他帶了一封書信過去,由他從中斡旋,使臣想要說服雲帝,也並不困難。”
“那萬一他抵賴呢?”寒寒還是有些擔心,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在這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這些權謀家們出爾反爾的太多,一個人情,怎麼抵得上一國的利益。
“他不會。”慕容懿說的極其自信。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人情,而是兩年前宮起和宮紅丹在臨江樓合謀設計他,設計不成,反而自身中了春藥,自食惡果。有了這個把柄在他手裏,由不得宮起不乖乖聽話,否則事情一旦被捅出來,宮起不但與皇位無緣,還會從此受人唾棄。利益權衡,宮起不想幫,也得幫。
寒寒搖搖頭:“若隻是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還是太被動。”眼珠轉轉,臉上勾起笑意,“要是他們內院著火了,想必他們也沒時間顧及別的了吧?”
“你又有了好主意?”慕容懿單手抱著寒寒往懷裏緊緊,問道。
寒寒眉眼輕揚,有些小嘚瑟:“好主意算不上,但也夠他們鬧心一陣了。這幾年聚美味發展的好一些,雲國和虔國裏麵都有滲透,而且那滲透速度非常快,幾乎那兩國大小州郡、城池的酒樓裏都有了聚美味的分紅,每個城池都有聚美味的主事,負責打理一城及周邊郡縣的事物。”
“嗯,這個為夫知道。”慕容懿點點頭,因為小丫頭產業的這種發展速度和手段,還讓於清大大誇讚羨慕了一番。
“你說,要是雲國個城池的物價混亂,雲帝還有沒有心思管別的?”寒寒眼裏閃過一抹狡黠。
“你的意思是……”慕容懿略一想就明白了寒寒的打算,搖頭,“不行,那樣的話,戶部隻要一查就能查出是你的人在後麵動作,萬一惹怒他們,封了聚美味在雲國的市場,得不償失。現在還沒有到哪種魚死網破的時候,不用如此。”
“說的也是。”寒寒點點頭,果然是一孕傻三年,自己竟沒有想到。
“乖,朝堂上的事情我能處理,你就不用操心了。即便雲國真的開戰,為夫也不懼他們。”慕容懿捏捏寒寒的小臉,心裏暖融融的,小丫頭隻要有這份心就行,他還不需要動用小丫頭的勢力幫自己擺平麻煩。
“我相信你。”寒寒展顏一笑,“除了與聚美味合作的酒樓外,我還讓孫掌櫃在各國安插了許多據點,等回頭我讓孫掌櫃將那些據點的資料送過來,你的人也許用得上。”
對於這點,慕容懿倒是沒有拒絕,兩人又說會話,用過午膳,看寒寒實在是在家裏麵悶的無聊,慕容懿再三思量下,命人備了馬車,抱著寒寒出門去散心。
自從鎮國公張毅被免官入獄後,緊接著黃埔晨鳴被廢,張家一下子失去了支撐,嗅覺靈敏的族人早早收拾了行囊悄悄離京另謀它路,鎮國公府的宅子也被收回,一家人另遷新居而住。
張遠山被封為瑾郡王時,朝廷曾賜下一座郡王府,按說黃埔晨鳴倒台,張毅被廢,張遠山瑾郡王的賜封也該收回,但因著閉月公主的關係,張遠山應有的封賞照舊存在。
原來時,張遠山之母王氏舍不得兒子,不許張遠山搬出去,令其在鎮國公府裏居住,現在鎮國公府被收回,王氏沒了辦法,隻好隨著兒子兒媳到郡王府居住。
雖說掛著郡王的名頭,名聲與威勢卻大不如前,到了門前冷落車馬稀的地步。
又因眾人都知道閉月公主與攝政王妃交惡,京中略有些頭麵的人物對他們都是避之不及。
宮紅丹本就高傲的性子,以前鎮國公府鮮花著錦之時,無論參加什麼宴會,眾貴女都圍著她打轉,她尚且覺得自己受了冷落,現在乍一到了真正無人問津的地步,心裏更是不忿。
再加上張遠山少時縱欲,傷了根本,宮紅丹極難受孕,以至於嫁過去三年的時間,肚子裏連個動靜都沒有。甫一聽到寒寒有孕,兩相對比之下,宮紅丹心裏的不忿更是到達頂點,整日在府裏麵看張遠山橫豎不順眼,動不動就摔盤子砸碗,幾次將王氏氣死過去,無人敢管。
宮紅丹是雲國的公主,當初來時,雲帝怕自己的女兒受欺負,給她留了十幾名暗衛,一是保護她的安全,二是可以傳遞消息。
因此,早上朝堂上收到雲*隊集結的消息時,宮紅丹也同樣收到了。
“公主,皇上的意思,是趁現在戰爭未起,讓屬下悄悄護送公主回國。”暗衛站在一旁恭聲道。
宮紅丹看著手中的紙條燒成灰燼,不理會暗衛的建議,魅惑的眼睛微微眯起:“去盯緊攝政王府,攝政王一出來,就回來告訴本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攝政王總該沒那麼硬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