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楓當即吩咐了一聲,連忙將綁腿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哥,我跟你一起打——舒誠,你快上去!”
高玲隨手撿起一根粗樹枝,指著旁邊的一塊大石要舒誠爬上去。
“野豬怕個啥?一起打了!”舒誠不以為然地說了聲。
“哎呀你這人——”
高玲也沒多話,見那兩頭野豬已快到跟前,便將舒誠攔在身後。
“這個給你——”
向楓將匕首塞到高玲手裏,朝著前麵那頭有獠牙的野豬迎了上去。
野豬抬牙朝向楓一個猛撞,向楓急忙躲閃,飛起一腳揣在野豬的脖子上,野豬朝著一側打了個趔趄,隨後撲倒在地,但打了個滾便起來了,又哧哼著朝向楓衝來。
另一頭無獠牙的野豬已衝到高玲跟前。
高玲將舒誠往邊上一推,自己一個急閃,在與野豬錯開刹那,手持匕首狠狠地刺了過去,正好刺中了那野豬的尾部。
那頭野豬嗷叫了一聲,但並沒有退卻,又轉過身軀猛衝了過來。
舒誠奮力將手裏的石頭砸去,正中野豬頭部,可還是沒能擋住野豬前行。
高玲倒握匕首,避開野豬的衝勢,大喊一聲朝準它的頸脖用力紮去。
野豬的脖子上頓時血濺如箭,動作遲鈍起來。高玲毫不手軟又猛刺了幾刀,終於,那頭野豬搖搖晃晃趴倒在地。
另一邊,在那頭獠牙野豬第二次衝來的時候,向楓猛地一個側身,抬腳運氣再次踹向野豬頸部,野豬當即被踹翻倒了個四腳朝天。
向楓快速飛撲過去,一腳踩住野豬頭,一手拽住了它的一隻後腿,然後揮拳猛砸野豬的腹部。
野豬躺在地上掙紮著嗷嗷嚎叫,四蹄亂踢一氣,卻始終無法翻身起來。
向楓引炁入拳,一拳又一拳雨點般砸著野豬的腹部。
終於,這頭野豬挺不住了,口鼻裏血流不止,嚎叫聲減弱為哼哼,身體慢慢沒有了動靜,軟乎乎地一動不動了。
高玲跑了過來,又朝地上這頭野豬的脖子上猛紮了一刀,頓時黑血直湧。
向楓拍了拍手上粘著的野豬毛,對高玲道“玲子,厲害呀!這麼快就搞定了!”
“我不是有這個麼!”高玲晃了晃手裏的匕首,又一指舒誠道“他也幫了忙呢!看他文弱弱的,還有點膽——哥,你沒事吧?”
“沒事。一頭野豬還對付得了。”
高玲興奮說道“都說野豬比老虎還厲害呢,特別是這公的。哥,看來你功夫不弱呀,那比武也不用怕他們了,他們那些人,還殺不了一頭公野豬呢!”
向楓笑道“那就好,我還擔心這個呢!”
舒誠過來問這兩頭野豬如何處置。
高玲說就放這裏,等會去那邊叫人來抬回去,晚上可以吃野豬肉了。
翻過一道坡後就見到采石場了。
一座挨著溪邊的光禿山體被拋去了近一半,露出紅黃色的土壤,有一百來人正忙著采砸石頭。
石頭挖出來後,有被鏨成塊狀,也有被鏨成條狀,邊上堆滿了石塊,幾頭牛車在忙著往回拉。
穀裏每日的各項勞作都有人在現場考記,記著某日幹了哪些活,哪些人參加,誰未到以及未到的原由,有沒有人在幹活中偷懶以及發生糾紛等,有些類似於後代生產隊裏記考勤工分。到了年底,穀裏將對排名靠前的人予以獎賞,男的賞酒和兵器,女的賞衣衫和首飾,對末位幾人將麵壁思過三天,禁飲酒一年。不過幾位大頭領不參加考記,他們相對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