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務商議完畢後,顧南古問道“向兄弟,等霸爺和死難兄弟滿七後,我等想操辦個儀式,正式宣告你為隱龍穀總頭領。如何?”
童九接過話道“是啊,這個是規矩。議事會還得給你上個尊號,我們也不能再稱呼你為向兄弟了,那樣就不敬了!”
“九哥,我們不是兄弟是啥?”
向楓聽得眉頭一皺,沉聲道“隻要大夥一心為了隱龍穀,我們就永遠都是兄弟——不必搞那儀式了,我也不要啥尊號,這往後,還是以兄弟相稱,聽著都順耳。”
顧南古道弟,這也是為了你的威信。”
向楓道“顧哥,威信不是一個儀式就能得到的,得實實在在的為穀裏做事,做出了貢獻來,那自然就有威信了。若不能實現霸爺的遺願,叫個再響亮的尊號又有何用?你們說是不?”
顧童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見向楓堅持這般,也就沒再說這個事了。
過了一會,顧南古又問道“向兄弟,魏廣和丁央等眾的家人,我已經叫人將他們看管起來了,如何處置?”
這事讓向楓感到有些棘手。
魏廣的妻子在雷霸天去世當天就在家中自殺了,魏慶如死人般無異,最主要的是魏良,那天要不是他機智,雷夫人估計要遭丁央毒手。
向楓想了想後說道“魏良那天救了程嬸,他是立了功的,這事得區別對待,我們不能濫殺無辜。至於霍彩兒,我在她家住一年了,曉得她為人,斷不會和丁央有啥瓜葛的……”
“顧哥,九哥,你們分頭去找他們談談,讓他們放寬心,日後在穀裏好好生活。還有其他跟隨魏廣的人,查清楚了就行,不必限製他們家人的行動。如何?”
顧童二人點頭同意,說隱龍穀崇尚親情道義,的確不能搞連坐,各人的罪個人自己承擔。
向楓又道“兩位兄弟,承蒙霸爺信任和各位抬愛,為了隱龍穀,我自當殫精竭慮責無旁貸!當下之要務,就是要振奮大夥的精氣神,盡快從舉事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恢複正常生活。我想了一些新舉措,到時候跟兩位商量後再定,倘若有不妥之處,還望兩位老哥和弟兄們能坦誠相告,對大夥的善言,我是樂於聽取和改進的。”
見向楓說得誠懇,顧童二人也不禁動容了。
顧南古道“向兄弟,霸爺生前多次跟我聊過你,他一直是看好你的,也不會看錯。穀中事務你盡管放手安排,我等全力支持!”
童九也道“向兄弟,我們之前是兄弟,往後更是一家人了。不用說客氣話,隻要是為了隱龍穀好,我等隨時聽候遣用。”
向楓拱手作謝。
兩天後,向楓和顧南古、童九一起在穀中查看春耕情況,卻見魏良提著一把刀獨自朝這邊走來。
童九當即走上前去,問道“魏良,你不在家呆著,還拿著刀,你想幹嘛?”
魏良在原地站定,說道“我想跟向叔說幾句話......”
童九正要阻止,向楓朝他擺了擺手,對魏良道“良子,有啥事?你說!”
魏良看著向楓,忽然跪倒在地,哽咽道“向叔,我爹做了對不起隱龍穀的事,他罪孽深重......多謝向叔不殺我兄弟倆!但父債子還天經地義,魏良本想跟我娘一樣,一死以謝穀人,奈何還有兄長要照顧......”
看著魏良已是哭出聲了,向楓道“良子,你為穀裏立了功,大夥都曉得。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我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不要這樣,你起來吧!”
魏良趴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多謝向叔和眾位叔叔,魏良雖不死,但亦應替父受過......”
話音未落,隻見魏良猛地舉刀,朝自己擱在地上的左手臂用力砍去。
“快攔住他!”
向楓大喊了一聲,飛步向前。
最前麵的童九還是慢了一步。
隻聽得一聲悶響,魏良的左小臂硬生生地被砍了下來,一時血流如注。
“你這孩子,咋那麼傻呢?!”
向楓過來抱著臉色發白的魏良。
魏良喘息著道“向叔.....隻是想心安點......”
向楓沒再說話,抱著魏良朝白仲那裏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