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會偽裝自己啊。”顧念不禁感歎道。
聽了上官遙講的故事後,顧念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這個舅舅有種深不見底的讓人捉摸不透的偽裝,你不知道上一秒跟你講話的他到底是發自肺腑的慷慨陳詞還是虛偽狡詐的推托之詞,無論是哪一種都會把你耍的團團轉。
“其實他說的也並非全無道理,哪裏有那麼多人肯說真話與你聽,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上官遙不禁說道,其實就連自己也不是對顧念一點心存疑慮都沒有,但畢竟自己...上官遙想了想,此時還不是說出這件事的最好時機。
“誒,你怎麼就這麼信任他?你哪知道他那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怕不是你也被他耍的團團轉吧。”顧念開始對小延說的每一句話產生懷疑。
“誒呀,你看我現在不也活得挺好嘛哈哈哈。”上官遙想努力的避開這個話題。
“他之前那麼說自己的父親,可憐無能如此卑劣之詞竟用在自己的至親身上,後來在玄清洞又處處表現得與自己的父親關係如此親密,你敢說這不是在掩飾?”顧念說著說著竟然有些生氣,或許是從未體會過父愛的感覺,她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用如此卑劣的語言去詆毀自己的父親。
“其實說白了,小延和他的父親哪有什麼親情了,更多的就是互相利用。”上官遙歎了口氣。
“互相利用?”顧念想不通。
“就像我和小延一樣,共贏。”
“怎麼會沒有親情啊,那可是他的至親他的父親啊。”
“小延母親在懷孕的時候,小延的父親已經完全癡迷於對靈石的鑽研,整日整日的呆在玄清洞內。小延的母親又怕婢仆們知道靈石的秘密,就獨自一個人挺著孕肚上山給小延的父親送飯。有的時候小延的父親甚至睡在玄清洞內,哪怕是回到家裏,也是脾氣暴躁,對著小延的母親和底下的婢仆罵罵咧咧。那個時候,小延的母親經常半夜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哭泣,特別孤立無助。”
顧念陷入了沉默。
“那時小延的父親真的著了魔,就連小延的出生也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可以說,他的眼裏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家了,隻有小延的母親在苦苦維持。後來小延出生了,小延的父親居然是在回家的路上聽到族人對自己指指點點,才知道自己的兒子生來就是人形。那時他想的不是如何保護尚在繈褓中的小延如何免受唾棄,而是認為這是上天給他的一個機會,小延的出生注定意味著不平凡,說不定這是打開靈石奧秘的機遇。”
“他回了家,就立刻抱走了在女婢手裏啼哭的小延,可憐的小延的母親還天真的以為是自己的丈夫回心轉意了。小延被抱去了玄清洞,整日與靈石為伴,小延的父親已經完全喪心病狂,別的小孩子都是抱著玩偶,他要求小延整日抱著靈石,以求能更快地利用自己的兒子破解奧秘。那時的小延還沒有脫離母乳,每日被餓的嗷嗷大哭,小延的父親隻有在被吵到實在沒辦法了,才會下山去將小延喂飽了在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