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饒有興趣的看著青桑,他心中暗道:“此子殺伐果然果斷,竟然毫不猶豫的將淩翼抹殺,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他,不過那淩翼也算了得,能夠將他逼到如此地步,若是不死,定然會成為老夫手下的一員猛將。”
吹風仙子美眸之中露出一絲玩味,看著青桑婉轉的說道:“這小子生命力還真是頑強,這樣都不死,看來師弟還需親自動手。”
“無所謂,反正他必定會死!”段興極為自信的說道。
震雷目光一寒,看著青桑,冷冷說道:“果真是待死鼠輩,對付一個淩翼,都如此狼狽,接下來的上將之爭,必然會死在我的手中!”
青桑身體沉重,精神也有些萎靡,青桑所受的創傷,基本都是物理傷害,並未損害到根本,他之所以會感到精神萎靡,是因為使用了極陰之火所致。
這場戰鬥將整個選將大典推向高潮,是整個選將大典之中,最激烈最慘烈的一場戰鬥,在很多人看來,幾乎是玉石俱焚的一場戰鬥。
老頭兒將玉杯之中的酒,一口飲盡,哈哈一笑說道:“青桑道友修為了得,無需在進行比試,直接進入九將大比!”
老頭兒的話語擲地有聲,絕對權威,因為他是這裏實力最強者,也是這裏權力最高者,沒有人可以質疑和否定他的決定。
老頭兒看著青桑,輕聲說道:“司徒南,帶他去本帥的中軍帳,他的安全由你負責!”老頭兒身邊,一個身披重甲的軍士領命走出。
此人來到青桑跟前,眼中帶著一絲譏諷,說道:“跟我走吧。”此人很是高傲,他腰板挺直,將腰間的佩劍駐在地上,根本沒有扶青桑起來的意思,而是帶著一絲羞辱,讓青桑在他腳下,扶著他的佩劍起身。
對於這軍士的行為,老頭兒卻沒有任何表示,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一般,繼續喝著酒,吃著點心。青桑何等的狂傲,對於這軍士的行為,他哪裏看不出,青桑冷哼一聲,他身體雖然疲憊,但也絕不會讓人如此羞辱。
青桑的手指輕輕一動,幾道禁製打出,這禁製化作一股清風,將青桑身體托起,青桑麵色有些蒼白,根本沒有理會那軍士,在這禁製的托舉之下,如同踩著清風,朝著前方走去。
“哼,好一個狂妄自大的鼠輩,別以為得到了大帥的認可,就可以在我司徒南麵前逞能,等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司徒南定然取了你的狗命!”這軍士冷冷的說道,根本不怕被青桑聽到,他驀然一動,走到青桑身前。
軍營之中,守衛森嚴,中軍大帳說是大帳,其實是一棟裝修的十分豪華的寶殿,這寶殿十分雄偉,其內更是豪華氣派。
司徒南將青桑帶到寶殿之內,在大殿最為邊緣的地方,找了一件房屋,讓青桑進入這裏。青桑沒有在意,進入房間他腳下的禁製驀然崩潰,青桑雙腳一軟,頓時癱坐在床上。
“這淩翼的攻擊,還真是強悍,這也就是我青桑,換成別人,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青桑冷冷說道,他迅速的發出幾道禁製,將這房間封鎖起來,盤膝而坐,迅速的調動體內的生機,開始療傷。
司徒南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大門,他一揮手,一隊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士兵,頓時分立在房門兩側,將這房間牢牢的把持住。
“若是沒有大帥的命令,這房間中的人,敢邁出房間一步,格殺勿論!”司徒南冷冷的說道。
這淩翼的攻擊,主要是針對人體,修武之人,身體雖然得到極大的強化,但是相比於強大的武技來說,修武之人的身體,還是十分脆弱,若是身體受到重創,會讓修武之人,修為大跌,甚至修武之路斷送。
對於青桑來說,他體內生機充足,雖然身體受到重創,卻並無大礙,他隻用了半天的時間,身體便恢複如初,沒有一絲傷痕。
青桑睜開雙眼,他目光炯炯有神,極為明亮,青桑抬起右手,手腕之上禦獸圈驀然浮現而出。青桑離開打開儲物袋,數萬顆靈石,瞬間化作靈氣,連同青桑的生機一同,進入這禦獸圈內。
青桑的神識迅速的進入禦獸圈內,來到魂獸所在之地。此時,魂獸目光黯淡,趴在地麵之上,魂獸的後背之上,巨大的傷口之內,依舊在冒著濃煙,看到青桑,魂獸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
魂獸的傷十分嚴重,即便是身體強壯如魂獸,都無法承受那淩翼的舍命一擊,可見這淩翼舍命一擊的威力之大,若是這舍命一擊,落在青桑身上,恐怕青桑都會生命垂危。
青桑眼中露出一絲心痛,他毫不猶豫的一拍儲物袋,無數的靈石驀然飛出,房屋之內傳來陣陣碰碰之聲,大量的靈石破碎,化作磅礴的靈氣,青桑神念一動,生機驀然從體內湧出,祖竅之中,同時有大量神識散出。
靈氣,生機,神識在青桑的意念之下,同時進入這禦獸圈內,化作一股療傷之力,融入魂獸的身體之上。魂獸後背之上的傷痕,並非最主要的傷,關鍵在於,魂獸體內,因為那藍色血液的爆炸,使得魂獸內髒受到損傷,這才是極為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