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將軍威武霸氣,司徒將軍英勇無敵!”教軍場內,傳來一片山呼海嘯的呐喊聲。
青桑並未多說什麼,轉身走下帥台,那金甲將軍司徒北,不屑哼了一聲,一揮手,頓時那山呼海嘯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軍營連綿百裏之遙,一片片整齊的青石房子,組成數十道有序的排列。這軍營之中,一天之中,不論什麼時候,都會傳來陣陣喊殺聲,這聲音雖然響亮,卻十分單一,一連十天,都隻有在大帥府的那座石屋之前響起。
青桑已經來到軍營十天,卻並沒有一個軍官來拜見,更沒有一個人來報告軍情。青桑雖然是大帥,卻根本就是一個光杆司令。
白蓮花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搖著手中折扇,發出一聲聲歎息聲,時不時的看著青桑,想要問問青桑,他到底想要怎麼辦,卻是每次話到嘴邊,又搖頭不語。
軍營之中,中心地帶,有一座十分氣派,金碧輝煌的大殿,這大殿之中,每天都熱鬧非凡,白天時偶爾,司徒北高坐在帥位之上,各級軍官,排列兩行,彙報各種軍情,討論各種戰事。
而入夜之後,這大殿之中,卻是燈火通明,夜夜歌舞升平,一個個將軍大人,無比是喝的醉眼朦朧,喝酒到天明。
一連十天,青桑獨自坐在石屋內,冰冷的石床上,不論是什麼時候,這與士兵居住的青石房,沒有任何區別的房間外,都會傳來陣陣喊殺聲,這聲音好似專門叫給青桑聽,像是一種示威,像是一種警告,更像是一種威脅。
麵對這種叫囂,白蓮花顯得十分氣憤,但是這個對於女人無所不能的小白臉,置身這軍營之中,卻是沒了主意。
對於這種情況,青桑早就已經預料到,青桑並不生氣,也不惱怒,反而顯得十分平和,別人不來找他,他也不去找別人,石床之上,堆放著一堆厚厚的竹簡,這十天之中,青桑無時無刻不再看著這些竹簡。
“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夜傳刁鬥,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竹簡之上,清晰的寫著一條條軍規,厚厚的竹簡上,足足記錄的五十條大綱,三百九十八條小律,每一條軍規,都清清楚楚,講明違反者要受到的懲罰。
青桑用了三天時間,將所有軍規全都牢記於心。之後,青桑將這軍營之中,大大小小官員的資料,全都搬進,把每一個軍官的底細,牢記於心。
白蓮花站在一旁,看著青桑,不禁一笑說道:“青桑大帥,你這十天話不說一句,門也不出一步,總是抱著這一堆竹簡,你到底有何打算。”
青桑抬起頭,冷笑一聲說道:“與其問我想要做什麼,你還不如將這些竹簡也全都看一遍,牢牢記住,等到我用到時候,你這個參軍若是一問三不知,那我這大帥可就真是要成為光杆司令了!”
白蓮花一皺眉,有些不解青桑的意思,想要問清楚,卻看到青桑又低頭看起竹簡來。房間之中,變得十分沉悶,沉悶的白蓮花都有種殺人的壓抑。
白蓮花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他緊緊的盯著一卷竹簡,拿起竹簡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白蓮花鬱悶的歎口氣,搖頭說道:“這些東西,我早就倒背如流了!”
原本正在認真閱讀竹簡的青桑,忽然抬起頭,看向白蓮花,問道:“此話當真,你真的把這些全都看過,牢記心中了!”
白蓮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歹我也是通過選將大典,選舉出來的一名上將,雖然我在這裏,隻不過是你的參軍,但是這些軍規啊,軍官啊的資料,我能不看嗎?”
青桑放下手中竹簡,一笑,接連問了白蓮花十幾個生僻的問題,白蓮花搖著紙扇,回答的那叫一個順溜。
青桑伸了伸有些發硬的腰,從石床之下走下,走出石屋。白蓮花頓時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跟著青桑走出石屋,問道:“我的統領大帥,您來這軍營都十多天了,終於走出這該死的石屋了,我說青桑大統領,您打算去哪裏,小人給你帶路。”
青桑神秘的一笑,說道:“隨便走走而已!”
白蓮花本來以為青桑就是隨便一說,卻沒想到青桑還真是隨便走走,可是這一走不要緊,整整在這軍營之中,走了半個月,把整個軍營全都繞了一圈。
這二十五萬大軍,總共有十五個營盤,大的營盤二萬多人,小的營盤也得個萬八千人,而青桑是一個不落,全都走了一遍。
這還不算,更離譜的是他去每個營盤視察,卻不通知營盤的軍官,而是帶著白蓮花,在營盤裏亂轉,還經常找一群生兵蛋子和老兵神聊,什麼軍國大事,什麼家長裏短,甚至連那生兵蛋子大姨媽家的姑娘,今年多大,嫁沒嫁人,漂不漂亮都要問上幾句。
這些天來,白蓮花是聽的耳朵都快磨出了繭子,終於熬到最後一個營盤,火字營。這火字營字號最老,時間最長,經曆的大大小小的戰鬥也是最多,青桑進入這火字營,來到一群夥夫之中,竟然聊得那叫一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