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邵小爺的福,文彥哲在學校裏可算成了個名人,平時幫裏那群皮猴兒見到他都繞道走,生怕惹毛了他家那位哥哥。

文彥哲早些年在帝國學習的課程冗長又繁雜,現在再返回來學習基礎的“1+1=2”、“2+2=4”這種課程來,簡直是比輕而易舉還“輕而易舉”。

所以從來不打算當什麼乖寶寶的文彥哲,從第一堂課開始就沒仔細聽過,把課堂當成了換了個地方的臥室,雖然不能明目張膽的睡大覺,但是卻可以撐著個腦袋神遊天外。

當然他也不是真在神遊,而是把精神力發散出去,嚐試探測周邊的能量流動,順便鍛煉下自己的精神力攻擊能力。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精神力對抗儀”幫助提升能力,但勝在環境的優勢,這時候大規模的工業還沒發展起來,青雲鎮又是安逸閑適的南方小鎮,空氣實在比後世實好了太多,所以在幾年下來身體逐漸回複到正常水品線上的文彥哲,對精神力操控也逐漸恢複了。

雖然比起當年全勝時期差了很遠,但覆蓋整個青雲鎮還是沒有問題了。

隻是先天不足的身體,不管怎麼補也還是白嫩瘦弱,怎麼也壯實不起來就是了。不過還好,這時候才七八歲,臉上嬰兒肥都還沒褪去,所以看著也不是那麼纖弱。

雖然回到這個時代是肩負著重任的,但現在年歲還小,去到哪兒也都不方便,做什麼也都被大人看著,所以文彥哲也沒想著什麼“拯救人類”的大業,而是顧著眼前,先把自己養活好了再說。

不過雖然沒什麼大事可做,小事卻是不少,遠的不說就拿那個邵雲來說,就夠讓他頭疼了。

文彥哲是知道邵雲本性的,原本是個又二又愣,平日裏沒個正經樣小潑皮,但偏偏在他麵前的時候邵小爺卻總是喜歡端著一副大哥哥的架子,什麼都要顯擺一番樹樹威風,而且這威風有時候還擺偏了,弄出點事兒來搞的他鬱悶不已。

文彥哲曾幾度懷疑即使有著超乎常人的大腦活躍能力,這樣心性的二愣子又到底幹的了什麼事兒?以後又能幫的了自己什麼?

每一次那小屁孩在外頭惹了事兒被他探尋到的時候,他都覺得這家夥簡直無藥可救了,幹脆給他洗個腦按照注入自己的思想,按照自己想法教導算了,省的浪費了那麼高的智商及體能。

可回頭看到那小孩費盡心機的給他弄好吃的,極力想要討他開心的時候,文彥哲卻又總是一次次的歎氣:“算了,這家夥年紀還小,心性還不成熟。多教導幾年,也許還有的救呢……”

這麼來來回回的憂了一兩年,直到那件事兒發生後,文彥哲才對邵雲印象徹底改觀了。

這天吃過午飯,文彥哲一個人在家裏睡午覺,四月的天倒春寒最後一波,冷的讓人直哆嗦。就這麼一個陰寒刺骨的天,窩在被窩裏睡覺倒是最舒服的,但有些人偏偏就不讓文彥哲如意,他剛躺下一個敏捷的身影就打開門鑽了進來——那來的人可不就是邵雲。

邵雲一進來二話沒打開床下的橫櫃就鑽了進去,臨了還沒忘了囑咐一聲:“彥子,一會兒不管誰來都說沒見過我啊!一定,一定啊!”。

文彥哲睡的床是當初母親張嵐的陪嫁,格子櫃的床。上麵是雕花紅漆的鏤空木雕,下麵是可以打開的橫櫃。

當年除四舊的時候,這東西被認為是封|建勢力的殘餘象征,硬是被不管不顧的砸了不少。張嵐陪嫁這張還是她父母冒著危險給拆了來藏到後山裏頭才保存下來的,十裏八鄉的恐怕就這麼一個。

床下橫櫃平日都放著一些備用的棉絮,不過最近倒春寒,被子都拿出去蓋了,所以這時候邵雲那彪壯的大身板也恰恰能塞的進去。

文彥哲知道這家夥又闖禍了,但奇怪的是,邵雲一般闖禍了都往外頭躲,絕不會讓他瞧見那被父母追著打的樣子,這次竟然找上門來求庇護,還真是難得。

琢磨了一番,文彥哲還是選擇幫他一把,看看這家夥到底這次又玩的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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