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哭(1 / 2)

走出麵館的時候,我看了一下時間,和老板不知不覺聊了將近1個小時了,我看著快變成一個完整的月亮,算算日子,好像中秋節的日子快來了,還有7天的日子,但是商業街上卻隱約已經有一些中秋節的景象了,小攤販已經在賣月餅和柚子了,每當節日的時候,香燭店的人氣尤為異常的高漲,絡繹不絕的人們在香燭店購買著香火。

小時候的我乃至現在的我都很討厭過節,小時候討厭過節是因為沒到過節家裏總要出去拜神,而往往那些廟神每年都不一樣,都在不一樣的廟堂,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一家人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廟堂,我就說一句這什麼鬼廟堂要跑這麼遠來這裏,這時候我媽就會說我不要亂說話,上麵的人聽得見的,我媽是一個很信鬼神之說的人,因為我和我媽的意見總是相左,我也就從來不把我媽的話聽進去,我又不是個信這些鬼玩意的封建社會人,怎麼說我也是跨時代的孩子啊,豈會信這些鬼神之事,世界上作祟的啊從來都是人心,從來就不是什麼神仙。

至於現在的我為什麼討厭過節呢?大概是因為我每次過節都是一個人的原因吧,其實我挺想要有人可以陪我的,但似乎跟我很要好的朋友有比我還要好的朋友,我並不是他們唯一要好的朋友,就像是你覺得自己有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朋友,突然有一天你發現,這個朋友似乎和所有人都很要好,他或許是你生活裏唯一的朋友,可是你在他的生活裏,隻是他生活裏的一部分,他總會冷落一些他不認為重要的朋友,留下那些他認為重要的朋友。

突然發現,有時候有一個精神共鳴的朋友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是一種奢求,可能是我不夠善談吧,不是一個可以作為交談的對象,也是,想想曾經的自己和朋友聊天的時候,朋友總是在暖起每一個話題的熱度,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會適時的說一句話來讓這個話題尷尬到一個境界,最終這個話題完全的被我給終結了,說實話現在的我有些厭煩自己的交際短板了,曾經的我隻會單純的認為他們和我說的話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可是現在想想,當所有人都和你聊不來的時候,可能真的是自己說話的方式真的不對,否則怎麼會像現在現在這樣,連在公司和下班去吃飯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我一個人,少部分是貝姐和我一起吃的,即使是和貝姐,很多時候我也會和她說的麵紅耳赤,貝姐也經常說我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說話方式,不要每次都這麼認真,不要每次聊天都這麼直,話不要說的這麼絕對,不然以後很容易碰壁,有時候拐彎的話會讓人聽的很舒服,叫我這方麵應該多跟崔宇學學,我當時也就把她的話當做是玩笑話,也就從左耳進右耳出了,現在回想起來,貝姐似乎說的很對。

我邊走邊看著街上的景象,每一條商業街的8點鍾都是人氣最旺的時候,女孩們在服裝店挑看著一件件漂亮而華麗的衣裳,後麵總跟著一群昏昏欲睡的男人,一群大媽們在商業街空曠的地方高興地跳著有節奏的廣場舞,旁邊時不時的還有一兩個孩童跟著大媽的節奏跳起來。

還有燒烤攤裏的人,他們似乎每天都在不眠不休的聊天,完全是處於不知疲倦的狀態,我不知道他們要不要睡覺,這些人似乎每天都精神抖擻,這個人跟著朋友吹噓著那些似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牛,那個人跟著朋友說著小時候的糗事,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似乎總是洋溢著幸福的快樂,我不明白,他們似乎特別容易從生活中汲取最簡單的快樂,以至於我的存在似乎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經過一棟高樓,這個是經常在新聞上見到的商業大佬林成的商業大樓,也是這條商業街的中心,高樓大廈大屏幕前麵的七彩廣告霓虹燈把我照的無所遁形。屏幕很亮,亮的把整個商業街照的和白天一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讓我心裏很不安,我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我想盡快的逃離這條商業街,現在的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偷,我不喜歡把自己暴露在這繁華亮麗的街道上,這讓我心裏極大的不舒適感,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我不想麵對太過於光明的世界,也可能,我隻是想借黑暗來逃避這個過於骨感現實的社會,其實這段路程並不是很遠,隻要走過前麵的天橋就可以到我所住的小區了。

走過了商業街,我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黃色的路燈映射了我孤單的影子,現在的環境給了我些許的安全感,我邊走邊看著自己的影子,我突然想和影子玩遊戲了,我走到路燈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我拿出雙手擺出了一個狼頭,小指和無名指打著拍子,影子下的狼頭似乎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