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雲知道她否認的原因,心中也不著急,隻是用眼角的餘光淡淡地掃了馬文彥一眼,輕聲說:“馬少,你馬家的發家史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我知道我想你應該不奇怪,你這樣諱莫如深我能理解,畢竟,那對現在的馬家來說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們兩家祖上的關係,把你們家和菩提花的關係細細地說給我聽,你可知道那株菩提花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馬文彥見沐依雲說的謹慎,站在窗前沉思了片刻,換上一副很是嚴肅的表情,很鄭重地對沐依雲說:“你說的不錯,我們馬家能有今天,確實和菩提花有莫大的關係,我不驚訝你能知道這個秘密,畢竟你是沐氏一族的後人,本就瞞不住你,可是這件事情對我馬家來說真的是事關重要,除非能得到我父親的同意,否則,就算你今天和我翻臉,我也不會做出有損我馬家聲譽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拿出能使我說服我父親的理由,否則,我們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從今以後,我就當你從來沒有問過我這件事情,我們還是朋友。”
沐依雲聽完馬文彥的話以後,明白馬文彥堅持的原因,也知道自己要真的想知道更多菩提花的消息,必須要把自己異能突變的事情告訴他,否則的話,馬文彥剛才說的明白,再見以後還是朋友,事實上估計連朋友也做不成了,想到這裏,沐依雲苦笑一聲,原本想通過上次的事件把自己身懷異能的事情給掩飾過去,哪怕掩飾不過去,至少也讓那些一直把自己當傀儡的人知道,自己現在不過是正常人一個,身懷異能?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本來這件事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一分危險,現在的沐依雲,一來別無選擇,二來也明白馬家的人不會打自己的注意,所以她伸手托著桌麵暗自集中精神,隔間外麵的景致就向電影一樣展現在沐依雲的眼前,仔細觀察了片刻,見隔間外麵確實無人,這才朝馬文彥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馬文彥見沐依雲向自己招手,才緩緩地走到沐依雲的身邊,挨著她坐下,見沐依雲還不說話,才開口說:“說說你的理由吧!我也希望你能說服我,這樣我就能說服我的父親。”
“你真的願意幫我?”沐依雲見馬文彥的態度有所緩和,心中頓時一喜,不管怎麼說,這個朋友交得很值,於是就問馬文彥:“你可知道那株血紅色的菩提花玉化的事情?”
馬文彥聽她這樣問,以為沐依雲在套他的話,心中不禁大為惱火,很生氣地看了沐依雲一眼極力隱忍地說:“你別想套我的話,我讓你說的是你的理由,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想我沒有時間在這裏陪你玩。”說著就氣呼地向門口走去。
沐依雲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頓時急的滿臉通紅,小跑幾步走到門口攔住馬文彥說:“你聽我說完還不好?你要是聽我說完以後,你還是覺得我剛才在套你的話,那我沐依雲無話可說,我們再見以後也就不再是朋友,你覺得如何?”
馬文彥聽說話的語氣也極為真誠,眼角瞟到沐依雲急的通紅臉,憐惜之情忽然湧上心頭,咽了咽口水,隻好背對著她苦笑著對沐依雲說:“那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說,我就在這裏聽。”
沐依雲知道自己要是在不直截了當地說出原因,馬文彥一定會伸手拉開門把,很優雅地留一個背影給自己,然後再見以後隻是路人了,無奈地把出自己一直不願意說出的原因很直接地告訴馬文彥:“如果我說我的異能有所變異,你信不信?如果我說我會在三年後像那株菩提花一樣被玉化成翡翠,你信嗎?”
馬文彥聽沐依雲說完以後馬上轉身過來打量她,隻見沐依雲滿臉虔誠,眼圈微紅,兩眼之中暗含水霧,長長的睫毛如一把羽扇一般鑲嵌在她的眼皮上,坦然眼神當中含著淡淡的陰鬱,就知道她沒有說謊,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覺得很是心痛,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件自己一直珍藏的東西,在忽然之間灰飛煙滅之後,細細的塵埃在空氣中隨風飛舞,抓不住,也追不上,很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