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與嚴曉芯去挑完了鵝回來,發現嚴母正拿著一條趕牛的竹鞭使勁的抽打嚴小開,而嚴小開竟然也不知道跑,就站在那裏挨打。
兩女嚇得有些慌神,優美趕緊的撲上去,用自己的身體護著嚴小開,嚴曉芯則去攔自己的母親,“媽,媽,你幹嘛呀?”
嚴母喝道:“你給我讓開,讓開!”
嚴曉芯搖頭道:“媽,你有話好好說呀,我哥都這麼大的人了,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呢!”
嚴母怒氣衝衝的道:“他這麼大人?他這麼大的人還不知道幹正事?白瞎我這麼多年的米飯了!”
嚴曉芯急道:“哥,你幹什麼事了?惹得媽發那麼大的火!”
嚴小開苦笑一下,著沒有吱聲。
嚴母怒意不減的道:“幹什麼?哼,他好意思幹,他還好意思說嗎?曉芯,你讓開,你讓不讓開?不讓開我連你一塊兒揍了!”
嚴曉芯護在優美與嚴小開跟前,“媽,你真要揍我哥的話,那你連我一起揍吧!”
嚴母見女兒和保姆死死的護著兒子,自己這鞭子挪哪邊,她們就擋哪邊,真要不管不顧的抽下去的話,就會打著兩女!氣得她不行的喝道:“你們讓不讓開?”
兩女都沒有說話,隻是臉上豎決的表情卻明白無誤的告訴她:不讓!
女兒一向乖巧,學習也爭氣。這保姆也低眉順眼,太夫人前太夫人後,伺候得她極為舒坦,嚴母舍得揍嚴小開,可不舍得揍這兩個女孩兒,弄得揚著手中的鞭子,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氣得一個勁兒的跺腳,最後隻能扔下手中的鞭子,坐在那裏無聲的抹淚。
看見母親哭了,嚴小開心裏一陣難受,衝兩女使了使眼色,顯然是示意她們上去勸慰一下!
兩女趕緊的湊上前去,溫言軟語的相勸。
好容易,嚴母的眼淚終於止住了,情緒也好像平伏下來了,嚴小開就又向她們使眼色,顯然是讓她們先出去,自個跟母親聊聊。
兩女猶豫一下,終於是走了出去,不過優美在出去之前並沒忘記把那條竹鞭帶出去。
待得門掩上之後,嚴小開才怯怯的來到母親跟前,低聲道:“媽,對不起!”
嚴母嘶聲道:“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對不起的是我嗎?你對不起的是畢瑜,對不起的是你畢叔畢嬸!”
嚴小開道:“媽,你放心,我會好好對畢瑜的。”
嚴母抹了一把淚,冷哼著問:“你會好好對她的?那好,我問你,你跟那鄭家的女娃斷了嗎?還有那秦盈,都斷了嗎?”
嚴小開被問得啞口無言,隻能垂下頭。
嚴母見狀,氣又不打一處來,“你跟她們既然沒斷,你怎麼敢說對畢瑜好,你怎麼對畢瑜好?要是讓村裏的人知道你們倆現在已經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個炕頭上,別人會怎麼看畢瑜?會怎麼戳咱們嚴家的脊梁骨?”
嚴小開真的想問,媽,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這麼食古不化呢?但他知道,這話要是說出來,肯定會被老媽打斷三條腿,所以他什麼也不敢說,隻是站在那裏垂頭挨罵。
嚴母一向都是老實憨厚的,可並不代表她沒有脾氣,更不代表她教育兒女不嚴厲,恰恰相反,她對待兒女要比嚴父還要嚴格。
兒子現在竟然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生氣,這就坐在那裏,不停的數落唾罵,可又害怕別人聽見,始終都壓著聲音,足足罵了大半個小時後,感覺口幹了,這就準備找口水喝,可是端了端桌上的茶壺,卻發現沒水了。
正是這個時候,嚴曉芯從外麵推門進來,手裏端著一壺熱茶,給母親倒了一杯之後,這就低聲的道:“媽,廚房說再有十分鍾就開飯了!你要罵的話,抓緊時間哈!”
嚴母:“……”
嚴曉芯沒等母親張口,趕緊的走了出去,關上門的時候,還悄悄向嚴小開眨了眨眼,顯然是說:哥,你再撐十分鍾,十分鍾後就解脫了!
果然,約摸就是十分鍾的樣子,服務員來敲門詢問,“嚴嬸,菜已經做好了,現在可以上嗎?”
嚴母仍是餘怒未消,打開門喝道:“上什麼菜,氣都被氣飽了。”
服務員愣了一下,“可是……菜都做好了,不上就涼了!”
嚴母道:“不用上了,我沒胃口!”
服務員遲疑的問道:“那做好的菜呢?”
嚴母負氣的扔下一句:“倒了,喂豬!”
服務員:“……”
嚴母看見嚴曉芯和優美都站在門外,一班服務員也在不遠處勾頭探腦,回頭看看,見兒子還垂著頭站在那裏,想到他與畢瑜已經睡到了一起,心口突地一痛,然後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悠悠的往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