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航盯上她了。
如夏之所說,他這個人是挺賤的,撒網撈魚的本事使的那叫一個順手。
明明有女朋友,卻還能在女朋友的眼皮子底下到處勾搭,按照範思佳那性子,沒有收拾他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但他追人的手法確實是讓人很無語。
次日。早自習。
阮傾來到班上的時候,範思佳在座位上打電話,阮傾進來的時候,範思佳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沒有情緒,好像她對於她男朋友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阮傾坐在位置上的時候,桌上不知道被誰放了早點,牛奶和三明治。
旁邊的夏之看到阮傾小聲對她說:“林啟航托人放的。”
阮傾看了夏之一眼,然後才看向桌麵上的早點,牛奶下麵壓著一張紙條,阮傾抽出紙條,紙條上寫著:放學見。
不是約會,而是通知。
從她見林啟航第一眼起,就大概知道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挺自大的,也挺渣。
但這種渣,是那種明麵的渣,堂而皇之的把對一個人的興趣直接擺到了台麵上,對一些不懂情情愛愛的小女生而言,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麼,隻要他往那一站,朝你溫溫柔柔的一笑,自然有大把女生送上前。
但阮傾不是。
“你早飯吃了嗎?”阮傾問夏之,然後隨手把紙條給撕碎,夏之點頭,阮傾接著說,“那把這些扔了吧。”
阮傾說完,夏之就起了身,拿起阮傾桌上的牛奶和三明治,走的時候,也接過被阮傾撕碎的紙條,然後扔進了教室後麵的垃圾桶。
玻璃牛奶瓶撞擊塑料垃圾桶的聲音惹的班上的同學往後看,範思佳這個時候也打完了電話,她放下手機,先是看了眼垃圾桶,然後把視線放在阮傾身上,沒有情緒。
阮傾回看她,眼神冷冷淡淡,對視三秒,範思佳首先放棄,她低下頭,拿起手機,埋頭打著字。
夏之並不知道紙條上寫了什麼,她坐回座位的時候,開口叫了阮傾一聲便被打斷。
“你放心,沒事。”
夏之還想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早自習開始了,坐班的是班主任。
班主任讓同學們自習前說了下個星期一星期二會進行周考,讓同學們做好複習準備,這次周考是對同學們上一學期的成績做一個統計,以此來決定這學期的上學進度和補課的安排。
博雅高中到高三的時候會有補課,一般是從開學的第二個星期開始,周一到周五的晚上會用晚自習來進行補課。
班主任說完了就讓同學們自習看書了。
阮傾桌上攤著一本物理,物理書在目錄那頁上停留了很久。
夏之靜靜的看著阮傾,好像有點擔心。
阮傾從十歲起就是在加拿大讀的書,加拿大的初中沒有物理課,高中的物理是選修課,但她沒選。
頭疼,她得在這一年裏麵把這三年的課程全給摸透,光在課堂上學的肯定是不夠的。
夏之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她能感受到此時阮傾的低氣壓,她訕訕的開口:“你沒事吧?”
夏之問的小心翼翼,阮傾輕揉大陽穴,待頭疼緩解一點後,才吐口氣,轉頭看向夏之。
“你理科怎麼樣?”
“還,還好。”
“幫我補課。”
“啊,啊?”
阮傾右手撐額,看她,不說話。
阮傾一這個樣子,夏之就不敢說話了,她低著頭,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文理已經不分科了。
周一考的是語數英,政史地和理化生放在星期二考,上午三門下午三門。
阮傾最有把握的就是英語了,然而其他的,她表示真的很頭疼……
阮傾甚至有一種想法直接棄考,但這個想法如果被靳譯遲知道的話,那後果,還是算了吧。交白卷就交白卷。
中午放學後兩人在食堂簡單的解決了午餐便去了圖書館。
今天天陰陰的,不似昨日的驕陽,頭頂上空烏雲密布,好像是快要下雨了,但這雨又好像總是下不起來,撓的人心慌。
圖書館內,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旁邊的窗簾拉扯開,窗戶緊閉,沒有開空調,空氣中悶悶的,阮傾心裏躁的慌。
麵前攤開一本高二下學期的物理書,因為考的內容是上學期的內容,所以夏之在給她細細的講,夏之聲音很輕,很淡,進入耳朵的時候能聽清她聲音中的顫音,那股顫,抖落了她心中微微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