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候,靳珂已不在院子裏了。
走到旁邊的儲物間,找一些播種用的工具,最後拿了一把小鏟子。
蹲在花壇前,旁邊是靳珂種的草莓,阮傾看了一眼,然後在空的一塊地麵上開始挖坑。
按照夏之教的方法,挖出兩三個坑,拿出放在一邊的木槿花種子均勻的撒上幾粒,埋土。
儲物間旁有個洗手的池子,阮傾拿了灑水壺接了水給種子澆了點水,靳珂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
“你在幹嘛呢?”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在背後響起,握著灑水壺的手一抖,阮傾深呼吸,沒有回她,完成澆水這件事情後,她才站起身。
靳珂跟著她:“我的草莓不需要澆水,就算你不喜歡它們,也沒必要殺了它們呀!”
阮傾將灑水壺重重的放在地上,轉身對靳珂說道:“收起你那顆瞎著急的心吧,我種我自己的,才不管你的。”
“那你怎麼怎麼總是管夏之?你才在瞎操心吧!”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阮傾立馬回嗆她。
“好啊!”靳珂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點,“那我以後做什麼事情你也別操著一顆老媽子的心來講我,咱兩就過好自己的,誰也別說誰,誰也別管誰!”為了表明自己的觀點,靳珂又加了一句,“我要是再跟你說一句話,我就是狗!”
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屋裏。
阮傾氣的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用手用力去拍打流動的水流,好像這樣就能發泄一樣。
客廳裏,桌上擺著一盤新鮮洗好的還滴著水的嬌豔欲滴的草莓,很明顯不是昨晚買的那些,因為昨晚的都被她榨成了草莓汁。
靳珂對這裏也不熟悉,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出去了一趟還回來了。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你去我家了?”
靳珂看了阮傾一眼,拿起顆草莓遞進嘴裏大口的嚼了起來,並不回應她。
麵前的電視放的是一檔綜藝節目,靳珂看著電視吃著草莓,別提多悠哉,就是不理阮傾。
阮傾直接擋在了電視前麵,靳珂不看她,她就不讓靳珂看電視。
“我在問你話呢?”
靳珂還是不理,電視被擋住看不了,她就躺回沙發,玩手機,吃草莓。
被無視個徹底的阮傾氣到不行,拿起茶幾上的那盤草莓就朝樓上走去。
“你幹嘛?”靳珂總算給了反應,嘴裏的草莓還沒吞下去,身子立起,腿盤著,喊道。
隨後想到什麼,突然叫了一聲:“汪——”
走到樓梯口的阮傾聽到這麼一聲,“噗嗤——”一聲笑出聲,滿肚子被無視的氣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了。
樓下,靳珂又在扯著嗓子喊:“哎!我聽見你笑了啊!你輸了,你先跟我說話的!”
聽到這句話,原本笑出一朵花的臉瞬間隱藏起來,憋著一股氣,拿著那盤草莓,走下樓。
靳珂仍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穿著露肩裝,手腕輕輕的搭在腳踝上,及頸的短發柔軟的垂在後頸,看著阮傾,笑。
阮傾走到靳珂麵前,將果盤重新放到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