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周圍人的議論與吵鬧再也壓不住,男人被警察帶走了。
阮傾被送到了醫院。
搶救室裏,阮傾正在搶救。
搶救室外,靳珂蹲在地上,腦袋埋在膝蓋裏,眼淚止不住的流:“我就不該聽她的話,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去?……”
陸晃在長廊裏走來走去,麵色焦灼,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靳珂是聽到電話的嘟嘟聲才起身的。
她抬頭,抽了一記鼻子,問:“你在給誰打電話?”
“靳譯遲啊!”陸晃說,“怎麼不接?”
靳珂猛的起身一個箭步衝上前搶過還沒有打通的手機,嘴裏輕念:“不能讓他知道……”
陸晃搶她手中的手機,靳珂不給他,她一直搖頭,陸晃說:“小傾這個樣子阿遲他得知道啊!靳珂你把手機給我!”
“不能讓他知道!”靳珂大喊道,陸晃被吼的一愣,靳珂接著說,“她多久沒犯病了你知道嗎?靳譯遲要是知道她又因為我犯病,他又要把我送走的!我不能走!你知不知道!我不能走!”
靳珂喊得聲嘶力竭,就好像陸晃這個電話如果打了出去,她就要失去她最珍愛的東西一般。
陸晃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靳珂,小傾犯病不是因為你,你不要把所有的錯怪在你自己身上。”
“不,就是因為我!”靳珂搖頭,轉身避開陸晃的手,靠在牆角,抱著頭,聲音哽咽,“她每次犯病都是因為我,連著兩次都是這樣的,我都已經那麼小心了,我那麼在乎她的,即使她不相信我我也覺得沒事,隻要我還在她身邊就行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她了……”
“靳珂……”陸晃走到她身邊,抬手撫上她的肩,“你不能這麼想……”
靳珂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他說,陸晃無奈的歎了口氣。
半個小時後。
病房內。
阮傾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鼻間插著吸氧管,臉色蒼白。
靳珂坐在她床前,眼睛還是腫著。
陸晃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她身後,右手摩挲著褲邊,緩了片刻才說道:“靳珂我得跟你說件事,阿遲給我打電話了。”
本來耷拉著頭的靳珂抬頭看他,眼裏藏著被背叛的怒。
陸晃後退一步,他不敢看靳珂的眼睛,輕聲說:“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跟阿遲說小傾的事,是他打電話給我的,他說他在回國的飛機上,他還說,他這次回來就是帶小傾回英國的。”
“他還是知道了是不是?”靳珂紅著眼睛問他,“你沒說,我沒說,他怎麼知道的?”
“這我也不清楚啊。”陸晃小聲回,“他可能也不是知道了這件事,或許因為其他 的原因也不一定啊。”
靳珂瞪著他。
而這個時候,病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靳珂看過去,進來的是兩個警察,一女一男。
“你好,我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其中一個女警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