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夜珍重點頭,“是的,你們可以阻攔我去見他,去他身邊,但是幹擾不了我的心,更不能阻礙我尋死的念頭!”
南宮風挑眉,“你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我不想你蒙蔽了心智,得到我對你根本好處!”
南宮風苦笑,站起身推開椅子離開餐桌,“安曉夜,我為你感到開心,你竟然如此肯定自己愛他的心!”
“謝謝。”
南宮風走到門口,回過頭看著安曉夜,“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的死跟獨孤家沒有關係,商場如戰場,成敗自有定數,作為商人不會那麼點打擊都承受不了。”
“你知道什麼?”
南宮風笑著搖頭,“是誰害死你的爸爸對你沒多少關係,你不用我問了,我放你離開,你回到獨孤雲軒身邊吧!”
安曉夜張了張嘴想問出一些什麼,可又怕惹怒了南宮風,連忙起身快步離開。
蘇小柔呆呆的看著安曉夜離開,回神看著站在門口發呆的南宮風,“老板,我也覺得你並不愛安小姐。”
南宮風詫異的看著蘇小柔,“你怎麼覺得的?”
“你看她的眼神雖有溫柔,但是沒有愛,更多的是得意和霸氣,那不是愛一個人的表現。”
南宮風低下頭沉默,都到這一刻他不得不承認,他是那麼有點喜歡安曉夜那女孩,但的確不愛她。
之所以這樣糾纏她,一是見不得她跟獨孤雲軒好,二是想給蘇蕊製造煩惱惹她難受。
可是蘇蕊的心可真狠,看著安曉夜不好受一點都不心疼。
也難怪,二十幾年都能扔下一個心髒病女兒,在她心裏女兒早死了吧,這突然出現的安曉夜根本喚不起她的母愛。
或許,安曉夜對她來說還是一個毒瘤,看著安曉夜會讓她想起那些好不容易抹去的記憶。
這場遊戲到最後是他輸了!
郊區別墅裏,獨孤雲軒火大的砸了花瓶,不時扯了扯頭發,像熱鍋裏的螞蟻。
看著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婚紗,他心裏閃過無數種可能你改,每一種可能都讓他十分難受、害怕。
曉夜送回婚紗是不是代表她不嫁給他了?
她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是不是放棄自己了?
上輩子的仇恨一定給她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她那麼善良,怎麼能放下那些過往接受自己呢……
別墅門敞開著,獨孤琦走了進來,看著客廳裏來回打轉的兒子,心痛難受。
“雲軒,你好好坐著吧,你這是要幹什麼?”
獨孤雲軒瞪向走進來的獨孤琦,“誰讓你進來的!我不想看到你,都是你們讓曉夜離開了我!你們當初為什麼要逼死她爸爸!”
獨孤琦被兒子罵得臉色白了許多,思索了會才開口,“雲軒,商場如戰場,不缺細作和背叛者,是安景華鬥不過我們……”
“可是你們怎麼可以把他逼死了!”
獨孤琦想了下,“我說要是說安景華的死跟我們無關,你信嗎?”
像是聽到了一個解救的機會,獨孤雲軒認真的看向獨孤琦,不由自主坐在了沙發上。
獨孤琦在他對麵的沙發坐下,沉默了幾秒鍾道,“安景華在事業失敗後的三天都是正常的,那時候還有人看見他去珠寶店買了一顆鑽石。”
獨孤雲軒眼睛一凜,打算自殺的人還去買什麼鑽石?
獨孤琦道出獨孤雲軒的疑惑,“如果他受不住打擊在事情一開始就自殺了,何必等到三天,三天內他還忙著結婚的事情?”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琦古怪的看了眼獨孤雲軒,“你沒有注意曉夜的媽媽嗎?她沒有曉夜的善良和乖巧。”
“那跟安景華的死有什麼關係!”話一說出口,獨孤雲軒有些愣住了。
“雲軒呀,你是經曆過愛情的人,你知道愛情對人來說有多大的傷害力和痊愈力!我想,是蘇蕊跟安景華說了什麼……”
“可是,她都生下了曉夜……”
“我去查過,蘇蕊的身體不好,推算起來安景華死的那時候,蘇蕊懷著曉夜已經六個月了,以她的身體不能流掉孩子。”
門口,安曉夜安靜的聆聽著,剛剛在南宮風那得到疑團在這一刻全清楚了。
想著蘇蕊對自己的冷漠,她似乎看見了一絲原因,心在那一刻像被人捅了一刀。
就算她們空有母女子名,她也沒法將蘇蕊當成陌生人,為什麼蘇蕊卻可以?
蘇蕊到底想隱藏什麼?想避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