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秋藤騎著冰雕衝了過來。
“你來做什麼!回去!”我知道她不是暗夜精靈的對手,便要讓她退下。
“我來幫你!”她將一片奇跡之花的紅色花瓣含在嘴中,伸手從衣袖裏抽出了一條係有飛刀的鞭子
“亂來!”我擋在她麵前,應付著來自暗夜精靈的攻擊。
在紅色花瓣的催化下,她瞬間就擁有了相當於紅族武士的武力。手中的花色靴用力甩向暗夜精靈。
我們以二對一,逼得暗夜精靈連連後退。
刀劃破了他的臉,可他並不感覺到任何的疼痛。我想這種藍語焉應該正在替他承受這種感覺。
“不要傷到他!”我對秋藤說。
“為什麼?”她不解。
“外傷對他沒用,傷害會轉移到藍語焉身上。”我說。
秋藤蹙眉,沉默起來。
暗夜精靈暗笑,轉身逃向戰場。
“鎮魂曲奈何不了我!”暗夜精靈狂笑著衝進激烈的戰場當中,連手擊殺了數名空騎兵。
我們趕回戰場,看到三百名紫族鎮魂師在這空騎兵的保護下,誦唱著鎮魂曲。那歌聲似靜淌的溫泉水流入我的心中。讓人有種想放棄爭鬥的感覺。我看聲音幻化成的極光在亡靈的周圍縈繞,隨後,亡靈的動作停了下來,身體開始像被風吹過的煙霧散向空中。而那些傀儡也在聲音的作用下,全身自燃起來。有些強悍的試圖繼續戰鬥下去,但被燒化的身體隨著他們的最後一個動作而轟然瓦解碎落一地。
暗夜精靈穿過戰場,直衝那些紫族鎮魂師而去。
我與尹尚同時發現了這一危險,從兩頭追堵上去。藍語焉也在鎮魂師當中,她處在最前麵,嘴裏不停的唱著曲子,極力克製著臉上緊張的表情。
那是從她上誕下的活生生的一個人,她知道這個人必須被毀滅,但源自身上的那種母愛卻又讓她有些不忍心。她為此分了神,嘴裏的曲調走了樣。一個亡靈加速衝她而去。我雙手凝出一副弓箭,拉弦射向他。亡靈已經逼到藍語焉麵前,在伸手碰觸她的那一瞬間,箭穿過了它的無形的身體。仿佛刮來一陣風,將它從藍語焉麵前掃去。我稍感輕鬆,繼續去攔截暗夜精靈。
紫族鎮魂師們並沒有因為暗夜精靈的逼近而慌了陣腳。他們繼續站在地上,誦唱鎮魂曲。暗夜精靈衝到他們中,一個橫掃,擊殺了一圈,其餘鎮魂師並沒有挪動腳步,隻是緊閉著眼睛,繼續做他們的。
在唱鎮魂曲時,如果不移動身邊,就可以使亡靈在瞬間被鎮魂,但這也不拿自己的性命的來交換。
“全都給退下。”我衝他們叫喊道。但沒有人理會我。
上前圍攻暗夜精靈的空騎兵欲將他趕出人陣列。但暗夜精靈身手十分敏捷。他在他們的空隙當中穿行,伸手起落之間,那些黑色的影子就像利劍似的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空騎兵掉了下來,打亂了鎮魂師們的陣型。
鎮魂曲一度被中止。
我站到了藍語焉身邊,全力保護著她不被打擾。
“看,龍王!”秋藤指向天空大喊起來。
我剛抬起頭,隻見一道強烈的銀光就照耀下來。
龍嘯聲灌入耳中,差點撕破了我的耳膜。
這時,在銀光的照射下,亡靈軍隊開始潰敗。
我看到天空有巨龍在盤旋,龍頭上,蕭讓執著長槍,鎮定地看著這發生在地麵上的戰鬥。
他怎麼也會來?我轉向秋藤,她正在看蕭讓。難道她跟來是為了讓蕭讓出手?
“蕭讓,讓龍王一個也不要放過!”秋藤對蕭說喊道。
蕭讓沒等她完,就已經這麼做了。
巨龍的銀光再次陡增。分身成了無數條小龍猛追向四處逃跑的亡靈。銀色的龍穿過它們的身體,灰黑的亡靈旋即化麵霧氣淡去。
暗夜精靈見龍王也出現了,臉色大驚,他掃視一圈戰場,突然衝向秋藤。
我想阻擋他,但還是晚了一步,秋藤正要將一片綠色花瓣往嘴裏送,但暗夜精靈卻在那一刻進入到了她的身體裏。
秋藤倒在地上。我撲上前,將她抱起,“秋藤,挺住,別讓他控製你!”
“晚了。”秋藤咧嘴一笑,將手中的飛刀刺入我的肩膀。
我的身體被她的那股勁打飛了出去。
藍語焉跑上前,將我扶了起來,“這下麻煩了!”她不安地說。
“怎麼辦?”我問她。
藍語焉抿嘴,沉思起來。我看著秋藤,她轉身看著天空中的巨龍。它的分身都已經將亡靈掃除,現在正回到母體當中。
“秋藤!”我想喚醒她。但她回過頭,衝著我冷笑一聲:“愚蠢的女人,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嗎?”
阻止?阻止什麼發生麼?在我看來,這該發生的一切都已發生,已經該不上阻止,而是應該如何挽救。
“龍王,我等你很久了!”被暗夜精靈占據了身體的秋藤升到了與巨龍相同高度的半空。“你還不是我的對手。”她指向秋藤。
“蕭讓,還沒有決定好嗎?”我聽到了龍王的聲音,“再不下決心,就沒有機會了!”
秋藤開始向龍王慢慢逼近。
蕭讓在半空看著我,“王,你要我保護秋藤,我,”
“不要廢話,救秋藤,這是王的命令!”我吼道。
“是,王!”蕭讓應了一聲,“龍王,開始吧!”他對腳下的龍王說。
“哈!哈!哈!”龍王大笑三聲,突然揚起頭,將蕭讓掂了出去,然後張嘴將他吃進肚子。
“龍王,你為何要這樣對蕭讓?”我質問龍王。
“你讓他救那個女人,但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隻有跟我互換身體,才可以完成你對他下達的命令。哈!”龍王又大笑著盤旋起來。它的額頭亮起一團光,橢圓的光斑轉而扭曲成了一個人形,爭光黯淡,一身銀光的蕭讓再次出現。
“蕭讓!”
“叫我龍王!”銀光蕭讓麵無表情地對說我,“這才是你的蕭讓!”他用手中的長槍點了點腳下的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