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伯父的確疏於管教,女孩子家家的夜不歸宿未免不太妥當,傳出去也會辱了名聲,伯父你覺得呢?”
陳江懵了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多問,隻能連連點頭,“顧總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看管好悠悠,絕不讓她在外麵過夜。”
“如此便好。”
陳江有種不知到底自己是陳悠悠的父親,還是顧夜白才是陳悠悠父親的錯覺。
“天色已晚,要不顧總今晚就留在這裏休息,家裏窄小,還望顧總不要嫌棄得好。”
“不了,我既已把悠悠送回家,就不便多做打擾了,伯父,我先走了,改天再登門拜訪。”
話說多這份上,陳江自知再多做挽留也毫無意義,“那我親自送顧總您出去,顧總,請。”
等到送走顧夜白,陳江伸手摸了摸腦袋,又摸了摸腦袋,他這未來的女婿話裏話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今晚陳悠悠沒在她閨蜜那裏過夜,而是騙了他,跑去和什麼野男人鬼混被顧總給逮著了?
不對不對,若真是如此,顧總就不會說出悠悠天真,討人喜歡這種話了,而且,顧總對悠悠的態度有些怪異,怎麼比他這個爹還像爹?
算了不想了,現在太晚,先讓悠悠好好睡一覺,等明天醒來再找她算賬也不遲。
顧夜白回到家,夜色已深,可母親竟還沒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等他。
聽到他進門的聲響,母親回過頭,滿臉擔憂,“夜白,你去哪裏了,怎麼這麼晚才我回來。”
室內空調開得低,顧夜白進屋找了條毛毯搭在了母親身上,“我今天帶悠悠出去玩了一圈,剛把她送回家。”
“可聽家裏的傭人說,你淩晨三點就出門了。”
“悠悠半夜肚子疼,給我打電話,她現在是我未婚妻,我總不能不去看看。”
陳悠悠,顧夜白最大的擋箭牌,無時無刻不在派上用場。
聽到他這麼關心陳悠悠,母親臉上的擔憂散去,欣慰的握住了他的手,在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悠悠是個好孩子,你別辜負了她。”
“不會的。”
“有你這句話就好,隻要你和悠悠好好的,媽媽就算是死,也能翻新。”
“媽你說什麼胡話,你身子骨現在這麼硬朗,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他扶母親起身,“媽,太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別著涼。”
眼見母親睡下,他這才關了燈回房,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檢查報告。
好幾個權威醫生的話同時在耳中響起,“顧先生,你母親腦子裏的這顆腫瘤情況非常複雜,做手術的話恐怕性命不保。”
“萬幸的是腫瘤並未壓迫神經,所以她暫時不會感到痛苦,不過卻隨時會有生命危險,趁她現在還活著,好好在跟前盡孝吧。”
他把檢查報告重新塞回抽屜落鎖,回想起白天看到左逸辰給她帶發夾的模樣,他在本子上寫下一句話:
【我依然很愛你,隻是放棄了我們之間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