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他笑眯眯的進屋,伸手揉了揉男孩兒的腦袋,“不錯嘛,又乖又有禮貌,讓我刮目相看呐,嘶,不過話說回來,當時見到我的時候,你怎麼對我怎麼不這樣?”
“你一見我跟見了仇敵似的,不是拿槍指著我的腦袋,就是讓我滾,我現在想來,還有點後怕呢,要是我沒來得及躲,現在都成一把骨灰了。”
男孩兒眉眼低垂,像是做錯了什麼事的樣子,又或者說,在恩恩麵前被揭了老底,他有點不好意思說話,嘴唇微抿,他的唇天生很薄,這點倒是和他的父親像極了。
“拔拔,槍是什麼東西啊?”恩恩捕捉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不懂就問。
顧夜白解釋,“槍呢就是很危險的東西,等以後恩恩長大了,就知道了。”
“在小孩子麵前,胡說什麼呢?”唐果兒白了他一眼,不許她再繼續這個話題。
剛剛在聽到顧夜白的話,她都被震驚到了,她沒想到那個小一點的孩子,竟然會有槍,還會用槍,讓她難以想象,這些年南城在國外,到底過得是什麼日子?
他同樣沒有想到,顧夜白這次過去,經曆了這樣危險的事情,這點,他根本沒有提過,不過她也能理解,顧夜白一定害怕她擔心,害怕她睡不著覺,所以才選擇隱瞞,而現在,危險過去了,他才敢輕飄飄的說出來。
這一大一小,真是的,她現在去想南城的以前,和顧夜白的隱瞞,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總之,一切都過去了,黑暗終究被光明驅散,重要的不是發生過的事,而是今天和未來。
所以,她把情緒壓下去,沒有表現出半分異常,“以後不準提這種話題了,知道嗎?”
“知道了,老婆,你說了算。”顧夜白走到男孩兒身邊,一眼便看到了他身上的衣服,薄薄的秋衣已經換成了厚毛衣,必然是唐果兒親手給換的。
大概是因為太熱了,他兩邊的臉頰紅彤彤的,竟然勉強有點可愛。
小孩子終歸是小孩子,平時再表現得冷冰冰,偶爾也會流露出屬於孩子的純真和可愛。
他伸手摸了摸男孩兒的臉頰,果不其然,熱乎乎的,“很熱吧?”
男孩兒站在他麵前,抿著唇沒說話,但手和腳明顯都不知道怎麼放,有一種被看穿後的別扭。
偏偏是這種別別扭扭的樣子,才讓顧夜白有些失笑,“熱了幹嘛不說?覺得人家一片好心,害怕你凍著了,所以不好意思開口?”
男孩兒悶悶的,擠出兩個字,“沒事。”
“啊??”唐果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很熱了嗎,我還怕南南覺得冷,一直在調溫度呢。”
“我就說已經很熱了,麻麻就是不相信。”恩恩在房間裏蹦蹦跳跳的,一邊笑一邊喊,“麻麻笨,麻麻好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