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聽完當員說的話後,猶豫了半天站起來,走到當台那兒,拿起一塊當骨,看起來。
江豐的汗下來了,江媚的表情也有一些詫異。
“怎麼了?”
江媚竟然問,江豐很是惱火,江媚是懂骨當的,不少東西都是江媚教他的,此刻她還問怎麼了?
江豐把骨當放到當台上。
“你自己看,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是宿命,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到現在我相信了,每一件事,都說定了,就會發生的。”
“我不想提這事。”
江媚看著骨當,半天說。
“沒有問題,普通的上好骨當罷了。”
江豐一愣,這江媚是沒有看出來?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員都看出來有問題了,江媚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江豐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他讓當員出去了,把門關上,他給江媚倒上了茶。
“江主事不用這麼麻煩。”
看來江媚是真的沒有看出來。
“你沒有看出來嗎?”
“什麼?”
“那塊骨當中有小鬼,在骨中間,透骨就能看到,這個盤得已經是差不多了。”
江媚一愣。
“我沒有看到,真的沒有,我……”
江豐確定了,盡管江媚恨江豐,但是此刻也沒有必要再說謊了。
江媚知道,骨裏藏小鬼那是後來做的。
“是輪則爾讓我來的,他說你會謝謝他的。”
江豐的冷汗就下來了,這個骨當藏小鬼,輪則爾看來是知道了,那麼來說,江媚這樣的骨當人都沒有看出來,江豐意識到了,自己養主十年,現在恐怕已經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江豐意識到這點的同時,也知道了另一點。
“這樣,沒事了,你回去,告訴輪則爾,明天來拿錢。”
江媚鎖了一下眉頭,走了。
江豐把副主事叫來了。
“這個當員誰安排進來的?”
“是我,借姓入江的人,可以查到。”
“你把這個當員給我帶到五太爺那兒,不要驚動他,就說是想找他提他當管客。”
“出了什麼事情嗎?”
江豐沒說。
“你照做就是了。”
江豐給紮一打電話,他們去了五太爺那兒,江豐帶著酒菜。
“今天又擺什麼龍門?”
“我們的一個骨當鋪,有一個當員,很是牛皮,技都在江媚之上。”
江豐說了,紮一鎖了一下眉頭。
“這樣,看來是擺了你一道。”
“一會兒這個當員和副主事會來,你幫我看看,到時候我會問他的。”
“原來是這事,有點意思。”
紮一把一杯啤酒幹掉了。
這個當員和副主事坐下了,一起喝酒,差不多的時候,江豐說。
“你怎麼看出來那骨當有問題的?”
這個當員很從容。
“我借姓入江已經是很多年了,學會的。”
江豐冷笑了一下。
“很多年了?就是骨當,從二十多年的外支主事都沒有看出來,你看出來了?”
這個當員四十多歲,借姓入江,這到是有點意思了。
沉默,沒人說話,都看著這個當員。
這個當員突然站起來,撒腿就要跑,副主事一下就給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