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喜死了,江豐是要退倉的,離開倉家,倉家將來的一切都跟江豐沒有關係,而且女兒不能帶走。
江豐已經是麻了,他帶著兒子江希離開了,回到五太爺老宅子裏住。
退倉之後,江豐每天不離開五太爺的老宅子,所長不時的過來看看,但是沒有再敢提那件事,這明顯的就是想聯係感情,江豐也就順其自然,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江豐想到了鏡子,他想,他想看看,自己的下半生會是怎麼樣的,也看看江家,江家最終是怎麼發展。
江豐去土樓,來接他的是副主事,很客氣。
“我再回來就是客人了。”
“江大哥,希望你常回來,多多指點。”
“我來是錯一下鏡子。”
“不,倉主事說過了,你來拿什麼東西都可以,這裏的東西是屬於我的。”
“不,退倉之後,便不再是倉家的人了。”
江豐拿到鏡子就走了。
他把江希送回到父母那兒了,他感覺現在沒有精力來照顧江希了,感覺自己渾身沒有力氣,而且總是緊張,恐懼,害怕失去什麼,他知道,自己的精神有可能是出現問題了。
江豐突然就失控了,自己頭撞牆,砸東西,然後就抱頭痛哭,那種疼,不是一般的疼,他用刀紮自己,絲毫不感覺到疼,精神的那種疼,是讓人受不了的疼。
江豐把鏡子藏好後,直接去了五院,這個市的精神病院。
江豐檢查,精神上確實是出了問題,開藥回家,吃藥。
江豐約了一個心理醫生,每天到家給做心理輔導。
左豔,二十二歲,國家二級心理谘詢師,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
江豐一直到七月份,病情穩定了,所長又來了,江豐看到所長,就要犯病的感覺。
左豔每天都來,下班之後,就來做一個小時的輔導。
有的時候紮一會過來陪江豐喝點酒,聊會兒點。
江豐基本上是能控製了,他沒有想到,沐鱗人來了,就是在那個雪墳裏,長得漂亮的那個女孩子,而且她說過一句話,讓江豐此刻想起來了,什麼要在一起,或者是什麼的,大概是這個意思,江豐也沒有太上心。
沐鱗人是自己來的,晚上九點多。
“江豐,我叫卓婉,沐鱗人的公主。”
“噢,你不應該來我這兒,他們在找你們,你們好好的生活,有事情來找我,我盡力去保護你們。”
“我來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說過,我會跟你度過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大概是五年。”
江豐搖頭。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不是同族同類。”
“這個有什麼不可能的呢?我們也是人,隻是長了腮,會在水裏呼吸用的,其它的都是一樣的。”
江豐不想再說這事。
“你來這兒是很危險的,他們盯著我這兒呢!”
“遲早我是要出來的。”
他們正說著,門推開了,所長帶著十多個人進來了,江豐看了一眼卓婉。
“我說什麼來著?”
“沒事,不用害怕。”
江豐不是害怕,他答應了卓喪,保護這些沐鱗人。
所長來的氣勢就是不對,他坐下,那些人把他們圍上了。
“江豐,這個人我們要帶走,我就知道,你和他們有聯係。”
“這不可能,所長大人,她沒有違法,也沒有犯罪,你不能帶走。”
“他跟我們不一樣,是研究對象。”
“你不跟你說,你心裏最清楚,你就是一個混蛋,你要是敢動她,告訴你,我江豐發起瘋來,也不太好收拾。”
所長想了半天,站起來說。
“看住他們。”
所長出去打電話,請示去了。
半個小時後,又來了二十多人,過來一個人,看了一眼說。
“抓人,江豐你有罪,抓你正常,這個人我們懷疑跟你有什麼勾結。”
江豐笑起來。
“別想了。”
江豐說完,伸手抓住了卓婉的手。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鬆開。”
江豐小聲說,站起來。
“對不起了,各位,我們先離開了,你們願意折騰就折騰。”
江豐拉著卓婉,穿過攔著他們的,離開了。他們追著,扯著,都間空的,看著江豐拉著卓婉走了。
江豐回到了江家的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