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子泡到了鹽水裏,瞬間就變成了白色的。
江豐看著。
“把我們的兒子拿出來。”
江豐不習慣叫兒子,一叫兒子就疼一下。
金童子拿出來,擺到桌子上,僅僅幾分鍾,盆裏的金童子就散了,化了,不見了。
江豐是目瞪口呆。
“我們的金童子已經把冷風的金童子的力量全部吸過來了,他的金童子從此就不存在了。”
江豐一軟,坐到了沙發上,他還想這個幾百年的金童子怎麼處理。
富嬌進房間,拿出一個小棺盒出來。
“把他放在這裏,這是富嬌最好的一個棺盒,也留上幾百年了,沒有想到會給兒子用上。”
富嬌小心的把金童子放到盒子,然後把棺盒放到角次上,蒙上了黑布。
“我們永遠陪著他。”
江豐搖頭,眼淚要掉下來。
“我出去走走。”
江豐走到西山頂上的花園,坐在那兒,突然一個人過來了,江豐一下就跳起來了。
“江董,我是冷家的人,這是冷總給你留下的一封信。”
這個人說完就走了。
江豐愣怔著,把信打開:
江董:
感謝您給冷家的機會,我沒有想到,我會被金童子控製住,我知道,我肯定是會死的,恩將仇報,必定會這樣的,我也以為,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想求你,不要難為冷家,冷家人會知恩圖報的,給冷家一個機會……
江豐把信撒碎了,扔向天空,那些紙片像蝴蝶一樣,飛舞著……
江豐回到家裏,富嬌把飯做完了。
“喝一杯,一切都過去了。”
江豐知道,過去沒過去,很多事情都很難說。
江豐考慮的是,江家是不是不做典了呢?從做典的幾百年來看,根本就沒有得到什麼好,起起落落的,從來沒有平息過。
他記得五太爺說過,典墳當骨本身就是一種傳來的奇怪的生意,事情會不斷的發生。
如果絕典,那麼江家人心理上會過不去的,畢竟是祖宗的產業,幾百年了。
江豐搖頭。
第二天,江豐去紮一那兒,這小子躺在床上,精神頭還算可以。
“老江,一切都過去了,我想,是時候你把典業管理起來了。”
“做自己的典業,管其它人幹什麼呢?”
“你是這樣想的,那也不是不可以,這樣也好,也好……”
江豐永遠也想不明白 ,紮一這個巫師奇怪的想法。
江豐回辦公室坐著,副主事把工作彙報了一下,一切都很順利。
江豐不禁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成敗就在瞬間,如果敗了,江家人就流離失所的,那又是江家的一大難。
江豐告訴各典當,縮典,少做典墳骨當。
他的決定也是讓其它的江豐人明白了,一旦江家房地產起來了,那麼江豐隨時有可能縮當,最後留下一兩家當業,江豐確實是這麼想的。
遼北的這個冬季竟然是一個暖冬,下雪了,依然感覺不到冷。
整個遼北是一片的白色,江豐站在山頂看著這個鎖城,曆史重城。
副主事打來電話,水上城那邊,冬季依然沒有停下來,在做四期水下的挖基工作。
“主事,您得來一趟。”
江豐開車過去,一路上都在琢磨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豐過去,那邊的工人都在岸邊上。
副主事上了江豐的車。
“主事,挖出來了東西,似乎,似乎是一座城。”
江豐一愣。
“您看。”
副主事拿出手機讓江豐看。
“我下去看看。”
江豐下去看,果然是城的形狀,但是確定不了。
“先停工,說冬季到了,不施工了。”
“這個……”
“或者你開發第八期,不要造著這邊開發。”
“也好。”
“你讓工人拉起圍攔,不要讓人看到,你也告訴工人,不要往外說。”
“明白。”
江豐開車回家,跟富嬌說了。
“這樣,我的一個同學研究曆史的,就是這個城的曆史專家。”
人請來了,滿頭的白發,看年紀不過五十來歲。
這個人把圖紙拿出來。
“鎖城的一千年曆史,就我考察的結果,每一代的都城,基本上都在上麵,我想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江豐看著,指著一個位置說。
“這兒是什麼城?”
專家看了半天說。
“現在是渾河,原來的河道並不是在這邊,而是從這兒繞過去的,後來發過洪水,河改道了,就從這兒過的,這兒原來是一個城,這個城的大小應該是長三公裏,寬是兩公裏,就是標出來的這個點。”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是查曆史,其實,很多的曆史都沒有寫完全,隻記錄了發生的大事件,這是綜合了多少個版本的野史,外史來確定的,不過這個城應該是不存在了,經過了洪水,洪水統計,至少是五次,百年一次,洪水過後,沒有城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