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輕雲不知道白顧城為什麼突然會說這些奇怪的話,見他一臉誠懇的望著自己。
便點頭應了下來,接下來的這三天時間裏,是白顧城這一生中經曆的最快樂的時間。
涼輕雲也確實做到了不談其他事,隻有他們兩。
二人各自一身白衣,走在大街上,出塵的麵容總能引來一眾少女的側目。
涼輕雲跑到一處賣雲片糕的小攤前分別給自己和白顧城拿了一盒,入口即化的口感讓她忍不住讚歎了出來。
“果然,好東西都是要分享的。”
從小習慣了被束縛在皇宮的涼輕雲,此時就像一隻歡脫的小鳥,走在身後,望著少女歡快的樣子。
白顧城蒙在心口多年的冰霜,一瞬間全都化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入夜,涼風輕席,從畫廊上下來,涼輕雲不緊不慢走到前頭。
手上還捏著一盒山楂糕,這三天的日子,是她這自重生以來,過的最快活的日子。
白顧城走在身後,儒雅的麵容上帶著淺淺的笑,看她邊走邊吃,全然沒有了當女皇的樣子。
無奈的搖搖頭,上前一步寵溺的替涼輕雲擦了擦嘴角,左手上的花燈在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好看的光芒。
突然,他停下身來,看著涼輕雲漸漸走遠的背影喊了一聲“輕雲。”
聽到聲音,涼輕雲重新轉回身來,當發現白顧城沒有跟上來後。
當即撇了撇嘴,丟掉吃完的吃食盒子走回去,疑惑出聲。
“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
“我……”望著少女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白顧城思慮半天,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第二天一早,白顧城就給涼輕雲留下信件獨自一人返回了北國,信裏,他提到了司徒辰的病情。
也提到了他對涼輕雲一直以來難以釋懷的感情。
最後一句隻有寥寥數筆,“你放心,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會救好辰,感謝你賠了我這麼久。
這三天以來,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
莫名的心底有些不安,待涼輕雲安頓好一切趕往北國的時候,白顧城已經連在司徒辰的殿內待了數幾日。
誰都不知道他在裏麵做了什麼,第五天早上,司徒辰容光煥發從殿內出來。
原本已經在準備皇上駕崩消息到來的一眾大臣在聽到消息後立馬趕到了殿外。
涼輕雲一躍從馬上跳下,等她跑進去已經遲了。
心口驟然空落,她瘋了似的奔進內殿,入目的,就是白顧城渾身是血被抬出來的模樣。
腦袋一陣眩暈,她不可置信後退一步,顫抖著手伸到白顧城鼻尖。
冰涼的觸感讓她再也忍不住暈厥過去,再度醒來已經是三天後。
司徒辰坐在床頭,從外麵照射進來的陽光灑落在他偉岸的肩頭,清冷卻又那麼落寞。
幾乎是發狠似的,涼輕雲一躍從床上跳起,死命掐著司徒辰的胳膊咬在他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