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很明媚,帶著幾分青春的氣息和活力,唐靜芸醒來的時候,總感覺似乎少了點什麼,沉思了數秒才恍然,似乎是少了某個男人的懷抱,她似乎和他同床共枕後,每一個清晨都是在薑曄寬厚有力的胸膛上醒來。
感覺到自己手指上的一陣束縛,拿到眼前一看,不由低低笑了起來,眉眼上含著淡淡的笑意,燦爛的簡直將戶外的陽光都比下去了。
她低低地喟歎一聲,有個喜歡的人想念,這樣的感覺……似乎很不錯!
穿上衣服,洗漱好後,就走下樓,去餐廳裏找了張位子,點了幾道早點,心情很愉快。
不過總有人就是喜歡破壞這樣的的美好時刻,一個盛氣淩人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唐靜芸麵前,“你怎麼也會在這裏?”
唐靜芸頭都不抬就知道是那個沒事找事的女人,淡淡地道,“這是你家的嗎?隻許你來就不許別人來?”
沈佳宜一時語塞,看著唐靜芸愈發不順眼冷笑道,“你不會也是奔著這回的緬甸公盤來的吧?你懂賭石嗎?你知道那裏一塊原石要多少錢嗎?不過是一個窮丫頭,非要裝什麼大牌!”
唐靜芸的形象已經在沈佳宜心中定型,不過是一個眼高於頂、很傲氣的窮丫頭,一個隻乘的起普通艙的人,一個一身沒有牌子衣服的人,能有多少錢?
隻是她忘記了,她自己不也是乘著普通艙過來的嗎?
唐靜芸對於她一連串的發問,低頭專心吃著早飯,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她不是個喜歡高調的人,所以她懶得回答她的問題。
沈佳宜隻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真是難受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她看到自己的父親正緩步走下來身邊陪著一個中年男人,沈俊生對著自己的獨女招了招手,“佳宜,快過來,還不來見見白總。”
沈佳宜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快步走了過去。
沈俊生笑嗬嗬地對著一旁的白易清介紹道,“白總啊,這就是我的獨女沈佳宜,你叫她一聲佳宜就好。”轉頭對著沈佳宜道,“你不是早就拉著我見識一下翡翠居的當家人了嗎?還不快叫白叔叔。”
沈佳宜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自己什麼時候說要見他了?自己不恨死翡翠居就已經很好了!不過她到底也是在社會上曆練了幾年,還是很懂臉色的,當即笑道,“真是太巧了白叔叔,您也是來參加翡翠公盤的?想必一定能夠滿載而歸。”
白易清隻是哈哈一笑,這沈俊生是盛德珠寶公司的老總,最近被自己翡翠居這邊拿下了好幾筆單子,恐怕是恨死自己了,不過商場上從來都是這樣的,既然人家還不要撕破臉皮,他也不介意打個哈哈,“一般般吧,這一回不過就是來看看,哪裏知道什麼呢!”
“不知道白總這回有什麼打算?貴公司的董事長是不是也要來此?”沈俊生問這個的時候顯得頗為小心翼翼,這翡翠居背後的人物一直都是被人忌憚的存在。
白易清沒有明說,笑眯眯地道,“這得看我們東家的意思,東家的心思誰能知道,別看我現在被人叫著‘白總’,說到底也就是給我們東家打工的。”
沈俊生暗罵一句,老狐狸!話裏明顯就是在避重就輕,都和他打太極了好久了,什麼重要的消息都沒有探聽到。
轉頭看著自己的女兒,剛才看到她的臉上帶著怒意,不由關切問道,“佳宜,剛才怎麼了,是不是誰惹你生氣了?”
這個女兒是自己的獨女,從小就嬌生慣養,脾氣難免養的大了些,不過好歹也是自己寵著長大的,就這麼一個孩子,怎麼可能不疼愛呢?
沈佳宜指了指一直都在那裏默默喝粥的唐靜芸,“瞧她那樣子,也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飯了!”
諸人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白易清一開始覺得這個身影有些眼熟,突然看到她抬手去夾離的比較遠的點心的時候,露出的那張側臉,臉上頓時變了臉色。
而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昨天都是和唐靜芸相處了過了,知道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行事作風很有派頭的女子,就是他們神秘的東家,一路上白易清又對她格外尊敬,早就讓他們的心中對唐靜芸升起了幾分敬畏和神秘之情。
沈佳宜沒有注意到一旁翡翠居的人奇怪的臉色,臉上帶著不滿,傲慢地道,“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窮丫頭,昨天在機場碰到的,沒想到居然一眨眼也出現在了這裏。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也敢來緬甸公盤,估計連這裏的一塊毛料都買不起!”
白易清等人的臉色變得格外的精彩,窮丫頭?一個擁有翡翠居的人,會是個窮丫頭?連毛料都買不起嗎?她要是都買不起,那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買的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