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還是坐了第二天的飛機離開了,在飛機上好好睡了一覺,等到下飛機的時候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來接機的是何延陵,唐靜芸一下飛機就看到了何延陵,走上去錘了他一肩膀,笑道,“不錯,看上去更成熟了,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何延陵雖然在外人麵前早就是沉穩理智的人,但是在唐靜芸這個老板麵前卻顯得很放鬆,笑道,“看來我果然老了,唐總你知道嗎,我那次做公交,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叫我叔叔,天呐,明明應該叫哥哥的好不好!”
唐靜芸睨了一眼何延陵,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這個小子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她不知道!
何延陵好似沒有看見唐靜芸似笑非笑的神情,繼續說道,“唐總你是不知道啊,我前幾天起床洗漱,在鏡子裏居然看到了一根白頭發!我這個年紀居然已經有白頭發了,肯定是我憂愁的時候太多了!”
“噢,那你說說,你愁的是什麼?”唐靜芸好笑的看著何延陵。
“愁的自然是我怎麼又找不到唐總了!”何延陵的臉一垮,“我說唐總啊,您好歹靠譜點吧!別的不說,這原石裏好歹也投了你大半的身價在裏頭,你時不時鬧失蹤到底是想幹什麼啊!”
何延陵一臉抓狂的表情,就算是經曆過散漫的外國教育,他也沒有遇到過這樣不靠譜的老板啊,說好的要將權利抓到手裏緊緊不放鬆的呢!怎麼到了他這裏完全就換了個位置,簡直是自己恨不得將權利塞回老板的手裏!
看她這甩手掌櫃當的,真是讓人眼紅,沒見他累的連白頭發都長出來了嗎?
“年輕人,我這個在給你決斷的機會,”唐靜芸正兒八經地拍了拍何延陵的肩膀,“你要相信,這是上帝賦予你的使命,派你來給我打工。”
何延陵臉上一垮,自己老板什麼都好,就是給的權利太大,他這哪兒是給人打工啊,分明就是自己在當老板!可憐他勞心勞力、未老先衰,人家卻在一邊格外的瀟灑。
唐靜芸翻了他一眼,“給你權利還不好,你現在走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捧著你呢,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何延陵無奈一笑。
得了,這就是一個不太正常的老板和一個不太正常的員工,一個放權放的愉快,一個掌權掌的苦逼。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這裏。
原石投資在最初的時候,何延陵就是一個人單幹的,不過後來來了滬市,在唐靜芸的授意下,他就將總部設在了滬市,上一次唐靜芸來的時候,出於一些考慮並沒有去。
其實說是原石投資公司,還在地段極為昂貴的市中心買下了一層辦公樓,但是公司裏並沒有太多人,也就一個負責開車的司機,一個負責打雜的秘書,大多數事情都是何延陵在辦,也難怪他要抱怨累。
不過他目前並沒有打算招人,一來是沒有他看的上的人才,二來是因為信不過人。
唐靜芸信的過他是一回事,可是信任別人是另一回事,每日裏流動的大筆資金可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要是被別人惡意竊取資料也是很嚴重的事情。
是何延陵開車來的,是一輛很平常的桑塔納,在滬市裏很不起眼,但是誰也預料不到,這輛車子裏不起眼的兩個人,將會成長為足以動蕩國內經濟的大人物。
何延陵一邊開車一邊道,“唐總,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經把手頭所有可動用的流動資金都調集齊了,隨時等候你的吩咐。”
唐靜芸背靠著椅背,神情淡然,聞言輕輕的點頭,“很好。”隨即頓了頓,“現在開桑塔納委屈你了,畢竟你出門代表的是公司的臉麵,等這回結束後,我給你換一輛大切諾基,或者你有什麼喜歡的車型提出來也可以。”
何延陵聞言心頭一蕩,隨後就是若無其事的笑道,“那就大切諾基,我也正好體會一下開豪車是什麼感覺。”
心中卻是忍不住升起激動,早就在收到唐靜芸要他調集手頭資金的消息的時候,他就有所猜測,尤其是知道唐靜芸為此特意飛到滬市後,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唐靜芸的為人他很清楚,是個很冷靜的人,百萬的資金在她的眼中並不算什麼,他還記得很多次自己提及投資的事宜時,她冷靜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而能夠讓這樣一個女子特意從京都飛到滬市,橫穿過大半個國度,絕對是件大事。
想起唐靜芸要自己時刻注意的那支股票,心中有些好奇,莫非唐總打算玩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