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布置奢華的房間裏,市值數萬的青花瓷茶具擺隨意放在桌上,這樣一套就能夠花費常人一年的工資。
唐靜芸甚是喜愛擺弄這些茶具,若是往日裏,看到這套茶具必然是會歡喜的擺弄起來,不過很顯然,此時的她一點都沒有這樣的心情。
她手上點著煙,抽的有點急,臉色陰沉,鳳眸的眼尾繃起淩厲的弧度,平添了幾分狠辣。
於俊才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唐靜芸,他也知道她此時的心情絕對說不得多美妙,也是,換了他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多開心的。
他也在一旁沉默的抽著煙,低眸沉思,心中將放料的人選過了一遍,卻發現根本摸不出思緒,不由煩躁的揉了揉頭發。
唐靜芸看著他這動作倒是笑了,這於俊才原來也有這樣的時候。
“別急,等把人捉到了,自然就知道誰要跟我動手了。”她一邊說話,臉上閃過深思,到底是誰呢?黑暗中那個人的身形讓她頗為熟悉,眼底飄過狠辣,不管是誰,都別怪她辣手。
於俊才看了眼唐靜芸的神情,將心頭的規勸壓下去,這個女人行事自有一套準則,舉手投足間都是帶著沉沉的威嚴,一看就知道不是誰都能夠輕易令她改變主意的。
門被小心的敲響,於俊才抬了頭,揚聲,“進來。”
門被推開,隻見打頭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西裝模樣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這裏的管事。
不過此時的管事臉上卻帶著小心翼翼,不管別的,單是這位坐著的於少就不是好惹的,老板的死黨,他帶來的朋友在這場子裏出了事,他可要負著很大的責任。
這樣想著,心頭更是對那個敢動手的女人恨得牙癢癢,低喝一聲,“還不把人帶進來。”
隻見兩個大漢壓著一個女人進來,將她狠狠的一把推到在地上。
來人是一個長相中上的女人,臉上畫著淡妝,不過此時一點都看不出美麗,反而顯得格外的狼狽。一身衣服大概是在拉扯中被人弄亂,顯得很淩亂,衣服上的拉鏈崩開,袖子也有拉扯壞了的地方。
唐靜芸隻是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來人,隨後就轉頭看向於俊才,笑了,隻是那笑意未曾到達眼裏,讓人心生寒意。
她涼涼地道,“桃花雖好,但這桃花碰上了陰氣就成了煞,煞氣不盡早處理遲早是要成了桃花劫的。”
於俊才看了眼被兩個大漢壓著得女生,不由摸了摸鼻子,尷尬一笑,“這不是人長得太帥了嘛,這年頭,長得帥也有錯。”
唐靜芸“哼”了一聲,繼續抽著煙,“那好,你覺得這事怎麼處理?”
於俊才搖頭,“這事你是受害者,我就不幹涉了。”
被兩個大漢粗魯的將手反剪在背後的李文靜,看著坐在椅子上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予自己的於俊才,眼中終於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再也忍不住的嘶啞出聲,“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
於俊才抽了口煙,目露詫異地看著李文靜,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神情,“李小姐,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搞得好像我於俊才怎麼你了似的,再說了,別說你沒上過我床,就算是真的上了,那也隻是玩玩,當不得真。”
李文靜臉上從一開始的錯愕到後來的茫然,就像是龜裂的老城牆,在一層層剝落,直至麵如土色,她低聲激動的低喃,“不,你怎麼能這麼冷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她的眼睛瞪得血紅,狀若瘋狂,她奮力的掙開身旁兩個大漢的動作,想要撲上去,目光狠狠的瞪了眼唐靜芸,“她有什麼好的,我都為了你給她下藥了,你喜歡什麼人我就去幫你弄到手,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她身後大大漢當然不是吃素的,一把將她扣住,隨後就是狠狠的一腳踢在她的腿彎處,讓她痛的掙紮不動。
於俊才錯愕,感情這還真是自己惹上來的?
唐靜芸卻是聽出了其中的重點,眼睛一眯,“你給我下的是什麼?”
“春藥。”李文靜咬牙道。
唐靜芸眼睛眯了起來,自言道,“春藥?”
於俊才也是詫異的看向唐靜芸,卻見唐靜芸搖頭,“這不是春藥,”她看著李文靜,眼睛緊緊的眯著,“你大概不知道,這是高度提純的海洛因,濃度是市場上銷售的十倍左右,應該……是現在市場上最新流行的產品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隨後淡淡地道,“這樣濃度得海洛因摻到酒水裏會有種略略苦澀的味道,像是苦杏仁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