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吃完了晚飯,見孟麗珍臉上帶著幾分倦容,不由有些感動,畢竟她身體並不算好,卻依舊來招待她,給予了她很大的尊重。
她笑著將人攙扶回了樓上,自己也轉身去洗了一個澡,洗去了一身風塵,挑了一件睡衣就睡下了。今天這樣匆忙的趕路也是頗為累人的。
第二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到床上的玉人兒的臉上,透著幾分靜謐。
唐靜芸睜開眼發現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四合院的主臥,猛然清醒,隨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跑到港都來了,這不是自己常住的臥室了。
不過這個情況已經讓唐靜芸睡意全消了,她本身就是一個淺眠的人,尤其是薑曄不在身邊後睡的更是少,索性就起床洗漱了。
等到一切齊全後,唐靜芸推開房門發現外麵靜悄悄的,走到樓下才發現廚房裏有個中年婦女在做早飯。
唐靜芸猜測著這大概就是薑母口中的“周嫂”了,她對著周嫂笑了笑,向她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周嫂知道這是昨天夫人特意接回家的貴客,當下也自然沒有阻止的意思,笑著給唐靜芸讓了個位置。
等到孟麗珍下樓的時候,早飯已經準時的擺放在餐桌上,唐靜芸笑著起身過來攙扶她,她也沒有揮手阻止。
看到今天餐桌上擺放的粥,她笑道,“周嫂,你什麼時候還去學了一手百合粥啊?”
周嫂躬了躬身,微笑道,“夫人,您誤會了,這是唐小姐親自給您做的。”
孟麗珍眼中閃過笑意,拍了拍扶著自己的唐靜芸的手臂,笑道,“好孩子,辛苦你了。”轉頭對周嫂道,“也別叫什麼唐小姐了,就叫少夫人吧,以後我不在了,這些都是要傳給曄兒和靜芸的。”
周嫂彎了彎腰,表示自己記住了。
唐靜芸抿唇一笑,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不錯的。
薑母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病,一來是人老了,終究不比年輕的時候健康了,二來是因為最近休息不好,又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這才導致一時昏迷。
這樣的病並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法,終歸還是要以修養為主。
不過,這棟別墅裏很快就來了不速之客。
當時唐靜芸正上樓去拿一份禮物。雖然她之前表示自己兩手空空而來,但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兩手空空呢?她來時的確匆忙,隻來得及從她自己的梳妝匣裏找了一套未曾用過的翡翠首飾。
這翡翠正是頂級的紫翡打磨出來的東西,當初白易清打出首飾後,她就留了一套,預備著將來可以送人。
隻是走到樓下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刻薄的中年女音傳來,正頤指氣使的指揮周嫂拿東西,隨後似乎不合心意,就訓斥了起來。
唐靜芸聞此不由眉頭大皺,也不知道這潑婦做派的女人,憑什麼資格登上她這“貴婦人”腔調十足的婆婆的家門?
“麗珍啊,不是表嫂說你啊,你待人就是太寬厚了,要是換做我,這周嫂早就被辭退了,這也太敷衍了事了吧?”那個尖利刻薄的女聲響起,“你啊,何必呢,一個女人家寡居在這裏,遲早是要被人欺負的,還不如聽表嫂我的,跟那個裴總結婚呢,這裴總人雖然……”
唐靜芸聽著眉頭深深皺起,隨後就恢複了淡笑,笑著走下了樓梯。
見到孟麗珍家中居然還有外人在,那個女人停下了口中的話,上下打量起唐靜芸。
唐靜芸也是看去,隻見那個女人長得還是不錯的,就是眼神顯得太過勢利,看人的時候從腳往上看,似乎在看什麼嫌棄的東西。那嘴角下拉著,笑的時候也是微微提起,令人一眼就覺得刻薄。
“麗珍啊,你這裏怎麼還有外人在啊?”女人刻薄的嗓音立馬就響起。
薑母沒有說話,隻是對著唐靜芸點頭淺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唐靜芸過來坐。
唐靜芸已經看出薑母臉上分明帶著幾分不耐煩,隻是沒有發作罷了。
那刻薄女人見並唐靜芸並沒有被介紹,而且她身上穿的衣服顯得有些土氣,一點都不會打扮,心中冒出很多猜測,不過也沒拿準。
索性轉頭看向了薑母,舉起自己的手腕,露出手腕上的那隻翠綠色的鐲子,得意道,“麗珍啊,你看看我這手腕上得鐲子,是我家丫頭從國外給我買回來的。那丫頭啊就是個孝順的,出去玩也從來都不會忘記我,要我說啊,將來她要是做了你兒媳婦,肯定是再孝順你不過的。”
說著她得意的瞥了一眼手腕上空空如也的薑母,神色裏掩飾不住的得意,薑母見此眼中閃過幾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