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一邊開著車,一邊思考著這幾天的事情。
本來她和傅爺約好了前幾天見麵的,隻不過那天她的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收到了傅爺發過來的消息,說是見麵暫且取消了,讓她緩幾天再來。
當時唐靜芸倒是沒太在意,畢竟傅爺管理著手底下怎麼偌大的一個幫派,會出現意外的事情是正常的。
不過過了幾天還沒有聯係她,而且她打鍾良的電話也打不通,這才心中升起了幾分不太好的預感。
如果是白道上的事情就還好說,可是牽扯到黑道上,那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畢竟唐靜芸對這條道上的處事方式並不陌生,動輒牽扯到生死並不是罕見的事兒。
隻不過唐靜芸重生以來,鑒於薑曄的身份和她未來的發展,她一直都對黑道保持著微妙的關係,隱隱有種和而不同的感覺。
這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保證了她自身的幹淨,但是卻也導致了如果黑道上發生事情,她會處於比較被動的局麵。
在猶豫了一會兒,唐靜芸還是將電話撥打給了艾維爾,讓他查查最近港都道上是不是有什麼情況。
雖然這樣會欠艾維爾人情,但是傅爺畢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合作對象,因著朱爺的關係,傅爺也算的上是唐靜芸的長輩了。
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得到艾維爾的答複後,她就掛了電話,沉思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如果有人能夠俯視縱觀唐靜芸來港都後的行事,就能夠隱隱發現唐靜芸在偌大的港都布下的一盤巨大的棋局。
包括,孟氏、離社、艾維爾、邵爵士等等,都在她的算計之中,更遑論古家、張家、羅家、杜瀾等的存在了。
以一個城市為棋盤,以一個個傳承數代的家族、勢力為棋子,費盡心機,布一個必殺之局,這又是何等的氣魄,何等的大手筆?
如果杜葉康知道,唐靜芸為了對付他,這麼費盡心機的話,會不會感到一陣榮幸?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他暴跳如雷,大叱“庶子爾敢”!
所以說,在棋子一個個落下的時候,唐靜芸是不會允許離社這麼一個重要的棋子出現意外的。在這樣的關頭,任何一個小的錯誤都很容易讓她的必殺局出現意外。
一邊這樣想著,唐靜芸一邊思考著傅爺可能遭遇的問題,最糟糕的就是傅爺“意外”去世,離社落入敵對之人手裏;當然,往好的方麵想,這也可能隻是一個小問題,很快就能夠和傅爺聯係上。
這樣想著,唐靜芸突然看著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車身不足十米的地方!
“吱—嘎—!!!”
尖銳刺痛人耳膜的刹車聲猛然想起,引的車上的行人紛紛觀望。
唐靜芸腳下猛踩刹車,眼看著刹車不及,右側又有車輛行經,她手上的方向盤猛向左打,撞上了一旁停著一輛很新的小車。
“嘭!”
車輛碰撞的聲音並不輕,唐靜芸手上的車子因為是改造過的,損傷並不嚴重,那輛停著的桑塔納倒是車側身到車頭都被撞凹了下去。
不過比較損失價值的話,唐靜芸這輛車子去修一下的價格,恐怕重新再買兩輛桑塔納都夠了。
“艸!你他麼開車不長眼的啊!老子的車停在這裏你都能夠撞上來,還想不想活了!”
桑塔納後座的車窗猛然被搖下來,露出一個凶神惡煞男人,暴喝一聲,臉上的神情簡直恨不得殺了唐靜芸。
唐靜芸見此,不由眉頭一挑,她還以為這輛停在路旁的車子沒人了呢。
目光在男人赤裸的上身上轉過,透過車窗,她又看到了和男人偏黑的膚色不一樣的奶白色,還有淩亂的扔在一旁的衣服。
唐靜芸舔了舔嘴唇,嗬,原來是打擾了這對野鴛鴦辦事啊,就剛才那樣的衝擊,這男人肯定是軟了,這可是關乎男人麵子的大事啊,怪不得這麼暴怒。
見到唐靜芸笑,男人心中的怒火瞬間“噌”的一聲往上漲!
一連串的髒話從男人的嘴裏冒出來,都不帶重樣的。
唐靜芸玩味一笑,“先生,我覺得你還是穿上衣服再罵比較有氣勢,對了,等會交警過來,你可得當心點,小心以妨礙公共的罪名被拘留啊……”
說著滿含特殊意義的看了一樣男人。
在場不少圍觀的人,經過唐靜芸的提點,也是猛然發現了這個男人在車裏做的事情!
“艸!”男人暴喝了一句,猛然搖上了車窗,估計是穿衣服去了。
唐靜芸淡淡一笑,這才將目光轉向了引起這場車禍的三人,兩女一男。
目光在觸及其中一個女生的時候,瞳孔縮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踩著高跟鞋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