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靜芸答應了邀請,溫禮鳴的眼中閃過幾分驚訝,他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抱希望的邀請她居然同意了。
唐靜芸笑道,“不介意我帶人一起去吃飯吧?”
溫禮鳴對此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於是唐靜芸招呼了一聲伍向軍,然後讓伍向軍把他那個朋友葉全也叫上。
伍向軍的眼中有過驚訝,他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和唐靜芸提過幾次葉全的名字,她就會記住,心裏有些感動,“哎”了聲後就給葉全去了電話。
溫禮鳴見此也是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朋友,第一次請唐靜芸吃飯,要是飯桌上太冷清就沒意思了。
一行人商議定後,溫禮鳴就和唐靜芸兩人率先走在前麵,見到唐靜芸要攔車的時候,他詫異,隻當唐靜芸不會開車。
溫禮鳴帶唐靜芸一行人去的地方,也是京都有名的一家新開的店,店麵的風格是中西結合的,看的出,設計的人用了心思。
溫禮鳴一邊引路,一邊笑道,“是京都裏一個發小開的店,我們這群人平常也就來這裏捧個場。”
唐靜芸了然,能夠被溫禮鳴成為發小的,左右離不開大院裏的孩子,也是個有身份有背景的三代吧。
因為幾人是臨時起意,一桌的包間已經都滿了,不過鑒於發小的身份的關係,還是找到了吃飯的位置,是一間用屏風隔開的包間。
唐靜芸等人落座,溫禮鳴拿起菜單給唐靜芸,唐靜芸笑著擺手,“誰付錢誰來。”
溫禮鳴也就沒有說話,心中卻是覺得唐靜芸卻是會做人,比京都那些嬌小姐們好伺候多了。
他叫來了幾個朋友也到了,正好坐了一桌。其中不乏是玩的好的人,此時看到溫禮鳴特意叫他們出來居然是宴請這麼一個女子,不由彼此都是眨眨眼,這位是什麼來頭?
難道是溫少在追的小姑娘?
但是這些人卻都表示自己不知道啊。在京都見過唐靜芸這張臉的,大都是和薑曄關係不差的頂尖的世家子弟,顯然,這些人的檔次還是差了點。
溫禮鳴低咳一聲,瞪了一眼擠眉弄眼的人,開什麼玩笑,別說他對唐靜芸本來就沒有意思,就算有,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夠配得上這個女人。
他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更加希望娶一個能夠相夫教子的女人,不是事事都喜歡壓自己一頭的女人。
很快,酒菜上來,三杯酒水下肚,本來還顯得有些生疏拘謹的兩撥人也就相熟了起來。
一個穿著黑絲襯衫的男人聽說伍向軍幾人是玩古玩的,頓時心中就明白了少許,勾住葉全的肩膀,哥倆好的笑道,“看不出來,哥們你居然也是幹這一行的!”
葉全笑了笑,隻是哪怕是笑著,他的臉上也依舊顯得很愁苦,“這不是連溫少這樣大戶人家出來的少爺都幹,我們跟風嘛!”
黑襯衫男人嗬嗬一笑,嘴角輕輕的抽了抽,“那哥們你最近手頭有沒有什麼好東西?我爺爺要生日了,正打算給他送樣東西。”
葉全依舊是愁苦的笑道,“好東西是有的,我跟著伍哥跑貨也很久了。有一件宋代鈞窯釉,海棠紅,燦如晚霞,變化無窮如行雲流水。”他一拍桌子,“那可真是一件好東西!”
“哦?”黑襯衫男子眼睛一亮。
不單是他,桌上的好幾個人都是眼睛轉了過來,宋代的鈞窯瓷器那可是頂好的貨色啊!
看著葉全沒有繼續說話,黑襯衫不幹了,“哥們,你給我說說這瓷器吧,錢不是問題,我家裏有錢!”
葉全喝了一口酒,砸吧了一下嘴巴,這才道,“上麵是鸚鳥遊戲,回紋、蓮瓣紋等多用作邊飾間飾,用刻、劃、剔、畫和雕塑等不同技法,在器物上把紋樣的神情意態與胎體的方圓長短巧妙結合起來,真真叫人令人愛不釋手!”
黑襯衫男子的眼睛亮了,“真的?這玩意多少錢?”他跟在溫禮鳴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耳濡目染下,也是知道些這些東西的昂貴的,心裏不由打起了小九九。
葉全湊到他耳邊,小聲報了一個數字。
“臥槽!”黑襯衫嘴裏的酒差點噴出來,“你搶錢呐!”
葉全搖了搖頭,愁苦地笑,“我雖然命不好,比較窮苦,但是怎麼可能騙你,就是這個價格,比市場價還低了一成呢。”
黑襯衫男人眼珠子咕嚕的轉了一圈,然後笑道,“哥們,看在咱倆同桌吃飯的份上,便宜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