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走進董事局會議室裏的時候,裏麵很是喧嘩,吵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菜市場。
她的眼底閃過幾分嘲諷,這些看著位高權重的人,其實剝掉那層光鮮亮麗的外殼,也沒比一般人高尚多少。
“……這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我在唐氏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了,從來都不多說什麼!可是唐氏也該給我相應的回報吧?這就是收到的爛攤子嗎?這唐家掌權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唐靜芸走進門口的時候,在一眾聲音裏,聽到最洪亮清晰的就是這道聲音了。
“他唐誌謙風流,他兒子倒是不風流,就是心思黑著呢,不幹好事!要我說唐誌謙這一次被車子撞了,說不定就是在哪兒禍害了姑娘被人上門尋仇了!”
“放你祖宗十八代狗屁!”
男人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清亮的叱罵聲。
“你他媽算哪門子的兢兢業業?光吃不幹事成天就知道瞎逼逼!還從來不多說什麼呢,你這上躥下跳的耍猴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除了從你老子手裏成功搶到了這點股票權還幹過什麼大事嗎?自己是個垃圾就不要以為全世界都是垃圾!唐誌謙是風流啊,但也總比你強迫人家大學生好吧?至少唐誌謙還知道你情我願、錢貨兩清,你呢?除了拍拍屁股走人還會做什麼?真該讓你家裏那老婆知道你做的好事!”
門口的暴喝聲讓會議室有一瞬間的安靜。
所有人都是麵麵相覷,然後看著一個容貌昳麗清冷的女子氣場十足的走了進來。
趙洵很有眼色的替唐靜芸拉開了平常唐誌謙坐的位置,唐靜芸目光環視在場的人,挑眉冷笑,“今天來的人可真不少啊!這消息靈通的還以為是你們這些人雇凶殺人提前在這裏等著呢!平常也沒見你們這麼積極!”
她的眉眼彎彎,卻給人如刀如劍般的鋒利,令的在場的不少人都感覺到有幾分不適,臉皮薄一點的低下頭避而不聽。
“要我說,你們鬧騰個什麼呢?再怎麼鬧也鬧騰不到你們這群外人的手裏!這唐家還沒有死絕呢!”
“我說小丫頭,你是哪門子的關係?這唐氏董事會也不是你想來就能夠來……”
“嘭”、“哐當”的聲音想起,隻見唐靜芸抄起麵前擺放的杯子、裝飾盆景就往開口的人那裏人去,暴喝道,“閉嘴!唐誌謙還真是個軟蛋,居然讓你們這群人欺壓到這種地步!”
其實這還真是唐靜芸錯怪了唐誌謙。
平常唐誌謙在這董事會議上,那簡直就是一言堂的地方,他說的決策那可是從來都沒有敢駁斥的。
今天這些人蹦躂出來,未嚐不是被壓製的狠了,唐家老小又出了事,想著先威風一把,卻不想這群人碰上了唐靜芸,也真是怪可憐的。
唐靜芸是什麼樣的貨色?反正前世在背後罵她暴君的也是大有人在。
世人都說唐家的大兒子唐淩崢是個性子乖戾的,可唐靜芸一點都沒比唐淩崢好上多少。這說不定還真有幾分血脈相承在裏頭吧。
她當年執掌唐家的時候,多的是人跳出來找她的麻煩,那時候沒了唐家長輩在上麵鎮壓,可比現在猖獗多了。
可是唐靜芸是好欺負的嗎?當時摔杯子砸文件也是常有的,真的將她惹怒了,直接指著誰的鼻子罵那也是有的。她可不管你是什麼資曆什麼輩分,惹惱了她就等著沒臉吧!
有人經常笑話唐靜芸到底是個私生女,不是正統出身,連唐家該有的修養都沒有。
可是那有怎麼樣呢?偌大的唐氏還不是被她穩穩的把持著,水潑不進。京都裏無數等著看笑話的人,最後也隻能任由唐靜芸踩著他們的腦袋他們的臉皮子網上走。
“我是個沒什麼教養的小丫頭,不懂得尊卑禮節,如果有什麼怠慢的地方,還請諸位見諒。”唐靜芸瞅了一眼在場的人,然後緩緩的開口。
那些人早就在心中罵開了,人家都說先禮後兵,這個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倒是好,先兵後禮,人都罵完了自己痛快了,倒是說出這種話來,搞得好像他們跟她計較了就是沒肚量一般。
剛才那個被唐靜芸破口大罵的男人,握著茶杯的手指一緊一鬆,似乎是在極力忍耐。
唐靜芸隻是若無其事的環顧了在場的人,然後對著趙洵點點頭,重新坐下,手指敲擊了一下桌子,“這樣就很好了,商量就該要有商量的樣子。”
在場的人見到唐靜芸剛才的動作,突然有幾個神色有些古怪。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的唐董事長每次正式開會的時候,就總是敲擊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