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靜芸會和唐淩崢有類似的習慣並不奇怪。
在曾經唐靜芸年少的時候,她身在唐家,唐淩崢還是唐家那個光芒萬丈的大少的時候,她就曾經很認真的觀察過這個男人,後來更是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少年孺慕的原因,下意識的模仿過一些小細節。就像是幼崽模仿成年野獸捕獵一般,她也曾那樣模仿過唐淩崢,當然,還有唐誌謙。
隻不過向兩者學習的地方並不一樣就是了。
不得不說,唐靜芸是一個很好的學生,她聰敏,善於觀察,不動聲色間就能夠學得七八分,就算是沒有人教導也沒關係,這就像是血脈裏長存的一種本能。
所以就算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很多年以後,她當初的一些習性也依舊還存在於骨子裏,並未改變。
不過在這樣的場合看來就有點微妙。
唐淩崢那好看的眉毛一挑,對唐靜芸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色,“嗯哼?”
唐靜芸心裏罵了一聲裝逼,懶得和唐淩崢這個能屈能伸死不要臉的真小人一般計較,直接掏了一塊芝麻糕塞到了唐淩崢嘴裏,“嗯哼!”
唐淩崢被這個“凶器”殺的措手不及,隻來得及匆忙的吃完,可是嚼著嚼著,突然吃東西的速度又慢了下來,眼底閃過複雜,好像有很多年沒有人這麼親密的喂過他吃東西了。親近的人已經習慣了他的高高在上和冷漠,不親近的人自然是沒有資格靠近他。
唐淩崢吃完了這東西,皺著眉頭,一拍桌子,“唐靜芸!”你放肆!
唐靜芸冷笑,腳磕了一下桌子,“唐淩崢!”你才放肆!
唐淩崢冷哼一聲起身,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場景,然後直接挑了一個桌子坐下,對著服務員喊道,“來人,去給本少弄個荷官過來,我今天要玩局大的!”
說著,目光挑釁的看向唐靜芸,“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唐靜芸勾唇,很是幹淨利落的坐下來,然後淡淡地道,“誰一起玩兒?”
苗少心底正不痛快著呢,心中既不喜陸鴻宇和於俊才兩人完全不在乎他的意願找了這樣的兩個人過來,又不滿於這兩個人過來後這種態度。他可清晰的感覺到,自從這兩人來了後,就牢牢的成為了在場人矚目的焦點,把他的風頭搶光了,頓時心裏恨的不得了。
這時候的苗少的心理要是被其他京都子弟知道了,恐怕得忍不住嗤之以鼻。這在場的四人是誰啊?那可是均出自京都頂尖世家的子弟,而且還不是那種紈絝子弟,都是一等一的繼承人、青年俊彥的那種,平常他們能夠來就已經是萬幸了。這苗少居然不感到慶幸,還反過來憤恨,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苗少看了眼兩人這要玩錢的架勢,眼珠子一轉,就揚聲出口,“二位不如帶我……”
“這是我的基數。”
不待他把話說完,就看見唐靜芸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張白金卡,推到了桌子中央,淡淡地道,“一千萬。”
苗少那還沒說完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裏,怎麼也吐不出來,他好似能夠察覺到來自在場的人的嘲笑輕蔑的眼神,臉頓時漲的通紅。
隻聽見有人低笑,“果然不愧是薑夫人,這出手忒的闊綽,不知道薑少知道嗎?”
“切!你以為唐夫人是普通的靠著自己男人和家族拿錢的一般人家的世家夫人嗎?我聽我家裏人說,這唐夫人才是日進鬥金的女人,手底下開著好幾家大公司,翡翠居知道不?她就是幕後老板!還有那個訊飛谘詢,就是研究出飛鴿的那個,也是她控股的。別說是區區一千萬了,就算是後麵再加個零,那都不是事兒!”
頓時不少人都是吸了口涼氣!我滴乖乖!這唐夫人這麼會賺錢?!
唐靜芸很多產業的身份都是半公開的情況,她不在明路,知道的人不少,但是不知道的也不少。
是以那個男生說完這些後,對上眾人驚訝的眼神,洋洋得意的搖晃著腦袋,心中想著,這算什麼呀,他外公喜歡玩古董,跟一個伍向軍的男人關係很是不錯,人家是珍寶齋的掌櫃,別看好像隻是一家古董店,不顯山不露水,可據他外公說,要算藏品量,那家古董店能夠算的上全國前三。藏品價值不可估量,這還不算店鋪裏流動資金的份。可他外公說,那家店鋪就是唐夫人的!
所以他外公叮囑他的時候,他聽的可認真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就算是不能夠交好,也千萬不能得罪不是嗎?
他不由瞥了眼一旁的苗煒陽,心中露出幾分嘲諷。不過就是個外省來的,還真當這京都裏還是他老爹最大他能夠橫著走的嗎?別以為他沒有看出來那苗煒陽施舍一般的居高臨下的姿態。在場的這些人哪個是真的傻子?別看他們笑著,其實心裏不屑著呢。苗煒陽以為他們好騙,其實大夥早就在心中嘲笑他了。